好不容易從三寧回來,蘇念熙還以為同沈西周之間能有點什麼突飛猛進的發展,可惜,人家都沒怎麼搭理他,估計是讓她的一番未來論給嚇著了。
蘇念熙倒是老實,回來立馬就跟元青做了彙報。
“我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簡直懷疑有人給我下了迷魂湯。”
她說完,立馬嘰裏呱啦地補解釋。
元青看起來好像也沒有氣得一蹦三尺高,隻是冷冷地說:“誰給你下藥,自己思春了。”
“誒呀,瞎說什麼呢。”
元青冷眼看著蘇念熙這些分分合合,卻從不指摘什麼的,蘇念熙雖然樂得寬心,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慌張的。
該不會她生平所餘就這麼多,元青看著可憐才隨她肆意?
“行了,下次別再犯就行,我看哪,你是遲早得栽他手裏一次的。”
蘇念熙對於元青的放縱高興之餘,居然也有點忐忑。
但不管了,她現在有種放鬆的感覺,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
但沈西周還是沒理他,蘇念熙拜讀了論持久戰,決心放平心態,反正回來了需要看的論文材料也很多,她假裝不在意,把自己一頭栽了進去。
隻有每天雷打不動地分享給他一句話,什麼都有,有時是自己看了表演的一點評價,有時是一句鼓勵的話,再加一個晚安。
她並沒有將這話發給沈西周,而是頗費心思地發在朋友圈,卻設置成僅沈西周可見。
這是某種以退為進的手法,因為蘇念熙盤算著,若是直接發給人家,勢必造成某種壓力,而這麼發一條朋友圈,並不會給沈西周什麼一定要回複的壓力。
他看到了便看到了,沒看到便沒看到,反正我也自有收獲。
果然,偶爾沈西周或許是收工看見了,有切合自己心意的,也會點個讚什麼的。
蘇念熙想著他畢竟繁忙,而且心中或許是有點在意的,也不著急了。
著急這種情緒好像用處不大,蘇念熙會在剛開始時火燒眉毛,急得跳腳,可時間久了,好像漸漸也淡然,居然不記得當初那麼著急是為什麼。
守株待兔,薑太公釣魚。
蘇念熙用這些古老的智慧安慰自己,然後就被何老師一條短信招去了。
這回是一路向北,她拖著大包小包,當然,大包主要是裝項目組的各種記錄設備,其中包括幾個不大卻很重的單反相機。
這次沒人陪她前往,但蘇念熙在弦貝貝和導師的雙重“折磨”下鍛煉出了強健的體魄和堅毅的心誌,居然也不覺得自己多麼淒慘。
直到她問了一路,差點以為自己要騎馬才能到達,又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地找到了聯絡點。
“老師,請問這些設備可以放哪兒?”
人家則回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厚實,再背著如小山包一般貨物的巨大“蝸牛”姑娘。
“快快快,快放這兒,餘老師怎麼讓個女生北這麼多東西。”
“哈哈,沒事,是我想著沒問題就都帶上了。”
後來,蘇念熙才知道,人家保護站的工作人員也就是客氣兩句。
因為他們那兒的女孩子,比蘇念熙還能打。
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做個草原動物的彙編,突然一下子沒人管了,蘇念熙感覺自己在大草原上如被放飛的風箏,呼啦啦地於空中胡亂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