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杉已經好很多了。
但並沒有完全好。
眉頭打早上起來後就一直沒有舒展過。
今天也是軍訓結束閱兵的日子。
本來薑杉是不用去學校，尚武已經幫她請了假。
即使不請假，她在操場上暈倒，那麼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去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更何況，她的班級現在連導員都沒有。
為了讓徐子昂死心，她今天必須要去。
這事兒宜早不宜晚，拖得太久，她擔心會沉淪於徐子昂的默默守護與關懷。
“你很好，是我不好...”
薑杉望著尚武拿過來的一身衣服。
很簡單，米色半身百褶裙，和一件白色有些圖案的T恤。
不缺學生的朝氣，也很好看。
“如果很疼，那就放手吧...”
薑杉呢喃中，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換上衣服，看一眼鏡中的自己，“你應該幸福！”
如果有人在這裏，一定會以為是在對自己說，然後，她並不是對自己說這句話。
薑杉很清楚，她不該也不會擁有幸福，從前是以後也會是。
同父母撇不清的地方，真的很多。
昨天晚上她還夢到，父親墜樓時候看著她在笑，已經母親掀桌子時嘴角露出的弧度。
某一天真要擁有幸福了，她一定會不安，一定會害怕。
...
“我還以為你又...”
尚武一直在門口等著，見門口忍不住吐槽，可看到薑杉整個人以後，忍不住多看幾眼，“暈倒了...”
嘖嘖...
“還是老尚有眼光，別說，換身衣服還真有點兒好看...”
“要是覺得眼睛有些多餘的話，那你就繼續盯著我看！”
薑杉斜著眼睛看尚武，那架勢，一個側踢可能會讓尚武覺得活著是一種受罪。
“真是...”
尚武天無奈了，“暴遣天物！
造物主怎麼就把這麼好的皮囊，和這麼怪的脾氣結合在了一起！
浪費浪費...真是浪費！”
“尚武，你是想死麼？”
說說薑杉也就忍了，可這貨竟然還動手。
啪的一聲，薑杉就打開了尚武伸過來的手。
嘶...
這給尚武疼的搓著胳膊直吸氣。
“大姐，您是鐵匠啊？”
尚武這一看胳膊，都有清晰的五指紅印，“當我是鐵啊，下這狠的手...”
“再伸手試試，就是鐵打的都給你打折了！”
尚武真是無語了。
造物主這是造了個什麼人？
正常女生在這種時候不都應該害羞的低頭麼？
真是...
尚武很是幽怨的看著薑杉。
“起開，擋著路了！”
薑杉則是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將尚武給扒拉開了。
但，就在她經過尚武身邊的時候，尚武又一次伸手了。
尚武探手就將薑杉綁馬尾的頭繩給拽掉了。
“尚武...”
“別打臉，臉還得一會兒幫你撐場麵...”
尚武雙手捂著臉，連連後退。
哎？
都已經退到牆邊還沒挨打，尚武都覺得奇怪了。
薑杉那身手，要打他還不是一步跟上下來，一腳踹他個四仰八叉麼。
怎麼回事？
捂臉的雙手留出縫隙，尚武通過縫隙看薑杉幹什麼。
隻見薑杉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看不到表情，但顯然是很痛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