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裏,等待上材3人已經在房間跺步了,姐這次的出門讓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吃驚,結果還遲遲等不來上菜,這能不讓他們急嗎?萬一一個著急,姐又不出門可如何是好啊!

依舊迎風而立的她看上去是那麼平靜,平靜的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格格不入,那麼不同。散發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是什麼人讓她如此思念,或者什麼事讓她那麼憂愁和悲傷。

“姐,用膳吧,菜式上齊了。也莫在吹風了,傷口都還沒痊愈,要是又染上風寒可如何是好。”紫絮叨叨的聲音又在耳邊嗡文響著。

立馬發出鈴鐺般的笑聲“知道了,管家婆。”

“姐,你真討厭,就知道調侃我。”

聲音漸漸輕了,可他們的關係讓別人是多麼的嫉妒,他們不像主仆,反而像是姐妹、家人。

隔壁,一陣紅色飄過,隨她進屋,也趴在了屋內的牆邊,聆聽隔壁的動靜。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內力可以增高自己的聽力。

門外那一身月牙白的人隨風飄動,卻也影響不了他的高貴。身邊立現一男子,恭敬的遞上手中的東西,仔細一瞧才發現,正是剛剛飄落的麵紗。

低頭看著遞到眼前的麵紗,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態,為什麼要去撿回來,還如此大動靜的命自己的隱衛去撿。

伸手接過這個上層麵料的麵紗,涼涼的感覺和她的人一樣讓人有距離感,在手中看著這個麵紗,隨風飄動的一角,若隱若現的字飄入了他的眼睛,然。

然,是她的名字嗎?如此麵料也不是普通人家消瘦的起的,那又誰家的姐名字裏有個然字呢,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櫻但還是將它折好放入自己的懷中,帶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夾雜著點點藥味就這樣揣在懷裏。

“姐吃完了可還有什麼地方要去呢,紫絮好準備下,畢竟姐您已經好多年沒有出府了。”紫絮心的問著,畢竟姐是真的已經9年多沒有跨出過王府半步了,這幾年的時間可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

“紫絮想去逛逛了嗎?”鈺溫和的詢問道。

“姐,你又取笑我了,我這不是看您那麼久沒出門看您還有沒有想逛逛的地方,奴婢好帶你去啊。”一桌子像兄弟姐妹一樣的聚在一起。

鈺也真切的感受著,這或許才是14歲該有的笑容,可是她也好,自己也罷,總有那不太適合自己的情緒。

“我想去看看娘。”突然在一片寂靜中響起。

桌上的人都愣了愣,自然都知道她的是王妃了,雖然現在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已換人,可是王妃的位置卻一直空留著,這個在王府上下都是不敢提起的禁忌,自然不會有人提起王妃了。

“姐是想王妃了嗎?奴婢這就準備些花束和其他東西去。”正起身要走,卻被鈺攔了下來。

“沒關係,我知道娘親不會介意的,轎子裏不是有琴嗎?帶著我的琴前去就好。”

這些話語自然是躲不過隔壁饒聆聽。

出發的路上,轎子在緩緩的前進著。黑暗裏,“黑心人,你沒事也跟來幹嘛,不回你的王府算計別人,跟著我到這荒郊野外的。”狠狠的抱怨著。

“我樂意。”一身素衣沒有因為奔波而有褶皺,依舊平整。

“哼!晦氣。”紅色身影就趕緊跟上前麵的身影。

那裏是一片優雅的田地,種滿了各種鮮花,那麼大的一片地卻不會讓人覺得亂,像是有人來料理著;旁邊是一片湖,清澈見底;湖的那邊是一塊不算的草地,草地的那邊是座大山,阻隔了這裏。而那一邊,長眠著一個和她最親近的人。

隻是遠遠注視,依舊能感覺到來自母親的溫暖。走到這邊的亭子裏坐下,很快紫絮就將琴端來放在了她麵前的石桌上。

手指輕輕的撫過,這也是娘親最喜歡的琴——落月,世上就這一把,價值連城。曾經娘親也常帶她來這玩,教她跳舞,教她彈琴,這些來自於她的記憶,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一樣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