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被沐雲帆抱在懷裏的樣子,就像是木偶,毫無生氣,被人操控著一般。沒有一絲的活力。

“我們每輪班一樣的看著她,從來沒有放她一個人,但是有一,意外就發生了。”

安韻看了看程熙宇然後又轉頭看向遠方。

“那一,輪到我來看著若兮,陪她玩,若兮跟我了那兩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她,我想吃鳳梨酥,她她以前很愛吃這個,她媽媽老是為給她做,可是每次又怕太甜又不讓她多吃,她叫著我的名字,告訴我她想吃鳳梨酥,她眼裏的那種渴望,和她終於開口鄰一句話,讓我興奮到不行,我二話不,好好的叮囑她呆在家裏,我去給她買,並且我給遠在研究室裏的雲帆大羚話,讓他回來按一下若兮,雲帆聽見若兮開口話了也是和激動,一聽若兮想吃鳳梨酥二話不就要去買,可是就是因為考慮到他去買的話,可能會更慢一些,所以他趕回家,而我出發去買鳳梨酥,就在這中間的短短半個時。”

安韻深深的決定有些悲痛,難受和心疼,閉上了眼睛。

“就這短短的半個時裏,她自殺了,他明明答應過我,要好好的,可是她自殺了,整個地板上都是血,傷口很深很猙獰,要有多大的勇氣才夢在自己手上劃上一刀,又需要有多大的傷痛才能手上讓自己狠心到在手上劃上一道又一道,整個房間被血腥味彌漫,地板上也成了一片血海,一個人有多少血才供得起的她這樣流呢。”

程熙宇的眼裏也閃過一絲不忍,她一個的身軀下到底隱藏了怎麼樣的魔力,才能維持住現在的她。

可又有誰知道她那已經殘缺不堪的內心呢。

“後來,我們才發現,我們一直以來的陪伴沒有錯,我們的方法也沒有錯,錯的是我們都忽略了她最受贍其實不是身上的痛,而是那一次次的檢查。”

安韻看著程熙宇。

“在很久之後,她告訴我,那個人是名醫生,還是Z國人,走著很重的安城口音,會流利的安城方言,所以若兮更加抗拒去醫院檢查,後來便不喜歡留下檢查報告,我們都很怕會再勾起她的傷心往事,所以在去醫院這方麵,我們都一直很心翼翼。”

安靜下來的台,隻剩下耳邊呼呼的風聲。

安韻一個人先離開了台,隻剩下程熙宇一個人。

不管是誰,哪怕是個冷血動物,聽了若兮的遭遇也一定會動容吧,何況是心裏留著若兮地位的他呢!

程熙宇一個人站在台,整個人被黑夜覆蓋。

嘴邊的亮點在黑暗裏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起。

腦袋裏總是揮之不去當年他的樣子。

病房中,安韻到了沒多久,床上的人漸漸有了醒來的跡象。

一聲痛苦的低喃從床上響起。

“若兮,你怎麼樣?若兮?”

安韻上前握住她使勁按壓腦袋的手。

“是你嗎?安韻?好痛!”

聽著若兮的話,安韻震驚的,顫抖的伸手在她的雙眸前晃了晃,毫無動靜。

瞬間眼眶都紅了起來。

若兮,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接受治療好不好?

安韻在心裏這樣想著,很想告訴她,可是又怕她心裏有負擔。

“我在呢,我在,別怕。”

安韻使勁的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揉著她的太陽穴,希望能夠緩解一些她的頭痛。

“別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很痛?”安韻輕聲地問道。

若兮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知道,不管多苦,多累,多痛,她從來都隻是報喜不報憂,從來都隻是自己默默的承受。

若兮什麼也不再,看著她緊咬雙唇的樣子,她知道,她肯定很痛,很痛很痛。

安韻眼裏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被生生的咽回。

若兮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安韻一定看到了她的眼睛了。

許久許久,若兮的眼裏回複了清明,看著紅著眼眶的安韻,心裏也是是十分的不忍。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若兮看著她,坐了起來,輕輕的抱住了她的身子。

看見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安韻我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