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宇手裏翻看著雜誌,心裏卻想的是那個另他如此恐懼的人是誰?那個叫她兮兒的人又是誰?漠謙知道嗎?應該不是漠謙,她眼裏的抗拒這麼明顯。

許久之後。

“你會告訴漠謙嗎?”

若兮主動的看著程熙宇。

熙宇看著她,心裏有一點點的喜悅,她主動和自己話了。

程熙宇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笑。

“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的。”

“我要出院。”若兮簡潔明聊,雖然她不知道安韻是怎麼和漠謙的,但是自己這樣突然的消失,他肯定會起疑的,她不想讓他知道。

程熙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確實,按照漠謙的手段和人脈,隻要想到這一點,要查若兮在哪,輕而易舉。

“外麵有我的人,我也已經吩咐了醫院,短時間他不會查到這裏,安韻也已經和他交代過了,你可以放心,明我安排你出院,這幾我會讓沐雲帆回來,安排給你治療,手術的事情,這幾你不要瞎跑亂走,否則約定無效。”

程熙宇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視線放在了雜誌上。

“就算是為了漠謙,你也要讓自己好起來,這才是對你,對漠謙的負責,給了他希望,卻不給他未來,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若兮仔細的思考他的話。

她何嚐不是這麼覺得,她怕,她給了她希望,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之後,自己如果沒有從手術台上下來怎麼辦,那麼到時候的他又該怎麼辦。

若兮轉過了身,背對著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將自己心裏所有的話告訴了一個不算很熟悉的人,還是他的兄弟。

“我在7年前見過你,在飯店,你的每出現,我以為你是他的人派來的,當你叫我兮兒的那一刹那,我以為我…又回到了深淵……”

程熙宇看著她的背影,也十分的迷戀和心疼。

“能告訴我…你的那個他是誰嗎?”他嚐試的問道。

“他是使,又是惡魔,可最後才發現,他是生活在地獄裏的使,生活在人間的惡魔。”

程熙宇聽不懂她的話,隻聽她又。

“我無意間走進了他的世界,他給我所有的疼愛和寵愛,可是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哥哥,當發現他的生活充滿冷漠的血腥的時候,就明白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這樣的哥哥,代價太大,後來我又發現,那便是他的世界的時候,我選擇了逃離,逃開和他的關聯。”

他教會自己揮拳頭,教會自己開槍,可唯獨沒有教會自己冷酷無情。

“所以不要叫我兮兒,這是我最討厭的兩個字。”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在很認真的聽,認真的想,可是卻想不到她的話,想不到她的人。

她到底經曆過什麼,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被稱作使,又稱作惡魔。

她年紀輕輕卻經曆了這麼多,這麼滄桑。

她的背影很清瘦,瘦的讓人很心疼。

她的話語很滄桑。

她的思想…很悲觀。

深夜。

當若兮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程熙宇才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看了看她緊閉的雙眼。

已經是午夜了呀!

熙宇微微皺緊了眉頭,幫她掩好被子,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若兮,多希望,你愛的人是我。

許久許久,就這樣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然後還是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不管漠謙知道還是不知道,她既然是兄弟的女人,那他就不能越矩,他已經放肆了,就該適可而止。

他可以愛他,但是不能擁有她,這就是宿命。

程熙宇出了病房,就跟在外麵的兩個人吩咐了幾句,回頭看了看她,還是離開了。

若兮,就這一次,下一次,一定不要再任性了,在你的主治醫生沐雲帆回來之前,我都會讓你任性到底,可是回來之後,你一定要乖乖的接受治療啊!

程熙宇在心裏這樣想著。

熙宇離開不久,若兮便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坐起了身子,向外麵看了一眼。

眼裏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她可是厲漠謙的人呀,他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