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宇隻是試探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卻不知道會引來我,這麼大的抗拒。

看著她眼裏的恐懼感,程熙宇突然有點後悔。

“誰的人?你出來!”

程熙宇心裏一狠心,握住了她顫抖的胳膊,看她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就是在逼問她。

“出來!”

“惡魔,你是惡魔,不要碰我!”

腦袋裏越發的刺痛難忍。

“啊。”終於忍不住的輕輕的叫出了聲。

終於看的程熙宇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是他的人,我是程熙宇呀!”

看著她痛苦又抗拒的樣子,程熙宇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不管若兮怎麼樣掙紮也不放開。

“我不是他人,我是程熙宇,我是程熙宇…別怕,別怕…”

程熙宇一直在一邊輕輕的著,又在她後背不斷的順著氣,希望能夠緩解她的痛苦。

等她慢慢的冷靜下來,他才意識到安韻的每一句話的意義,她們不是不想逼她,隻是怕觸碰到她的倒刺,扯到她的痛而已。

他輕輕的放開了她,她的臉色很蒼白,在病服的承托下,搖搖欲墜。

她的眼裏一片空白,程熙宇扶著她躺下。

隻聽見她輕輕地翻過了身,了一句:“不要叫我兮兒,這是我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

程熙宇愣了一下,也沒有在什麼,就在一邊靜靜地陪著她。

“你走吧,我明會出院的。”

程熙宇拿過了一邊的雜誌翻看著。

“我不會走,除非你讓我把安韻或者漠謙叫過來,我就走。”

若兮轉過頭,看著他。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平時看著他嬉皮笑臉的,現在怎麼就這麼死不要臉呢。

“我叫了晚餐,等會兒你起來吃點,等你睡著後我會離開的,我就在外麵,有事隨時可以叫我,現在我不會走的。”

程熙宇手裏翻看著雜誌,心裏卻想的是那個另他如此恐懼的人是誰?那個叫她兮兒的人又是誰?漠謙知道嗎?應該不是漠謙,她眼裏的抗拒這麼明顯。

許久之後。

“你會告訴漠謙嗎?”

若兮主動的看著程熙宇。

熙宇看著她,心裏有一點點的喜悅,她主動和自己話了。

程熙宇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笑。

“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的。”

“我要出院。”若兮簡潔明聊,雖然她不知道安韻是怎麼和漠謙的,但是自己這樣突然的消失,他肯定會起疑的,她不想讓他知道。

程熙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確實,按照漠謙的手段和人脈,隻要想到這一點,要查若兮在哪,輕而易舉。

“外麵有我的人,我也已經吩咐了醫院,短時間他不會查到這裏,安韻也已經和他交代過了,你可以放心,明我安排你出院,這幾我會讓沐雲帆回來,安排給你治療,手術的事情,這幾你不要瞎跑亂走,否則約定無效。”

程熙宇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視線放在了雜誌上。

“就算是為了漠謙,你也要讓自己好起來,這才是對你,對漠謙的負責,給了他希望,卻不給他未來,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若兮仔細的思考他的話。

她何嚐不是這麼覺得,她怕,她給了她希望,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之後,自己如果沒有從手術台上下來怎麼辦,那麼到時候的他又該怎麼辦。

若兮轉過了身,背對著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將自己心裏所有的話告訴了一個不算很熟悉的人,還是他的兄弟。

“我在7年前見過你,在飯店,你的每出現,我以為你是他的人派來的,當你叫我兮兒的那一刹那,我以為我…又回到了深淵……”

程熙宇看著她的背影,也十分的迷戀和心疼。

“能告訴我…你的那個他是誰嗎?”他嚐試的問道。

“他是使,又是惡魔,可最後才發現,他是生活在地獄裏的使,生活在人間的惡魔。”

程熙宇聽不懂她的話,隻聽她又。

“我無意間走進了他的世界,他給我所有的疼愛和寵愛,可是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哥哥,當發現他的生活充滿冷漠的血腥的時候,就明白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這樣的哥哥,代價太大,後來我又發現,那便是他的世界的時候,我選擇了逃離,逃開和他的關聯。”

他教會自己揮拳頭,教會自己開槍,可唯獨沒有教會自己冷酷無情。

“所以不要叫我兮兒,這是我最討厭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