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在很認真的聽,認真的想,可是卻想不到她的話,想不到她的人。

她到底經曆過什麼,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被稱作使,又稱作惡魔。

她年紀輕輕卻經曆了這麼多,這麼滄桑。

她的背影很清瘦,瘦的讓人很心疼。

她的話語很滄桑。

她的思想…很悲觀。

深夜。

當若兮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程熙宇才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看了看她緊閉的雙眼。

已經是午夜了呀!

熙宇微微皺緊了眉頭,幫她掩好被子,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若兮,多希望,你愛的人是我。

許久許久,就這樣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然後還是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不管漠謙知道還是不知道,她既然是兄弟的女人,那他就不能越矩,他已經放肆了,就該適可而止。

他可以愛他,但是不能擁有她,這就是宿命。

程熙宇出了病房,就跟在外麵的兩個人吩咐了幾句,回頭看了看她,還是離開了。

若兮,就這一次,下一次,一定不要再任性了,在你的主治醫生沐雲帆回來之前,我都會讓你任性到底,可是回來之後,你一定要乖乖的接受治療啊!

程熙宇在心裏這樣想著。

熙宇離開不久,若兮便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坐起了身子,向外麵看了一眼。

眼裏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她可是厲漠謙的人呀,他怎麼可以……

心翼翼的下了床,剛一抬頭就看見了一邊的字條。

我有事先離開了,明早讓司機接你出院,有事叫外麵兩個人去辦,車在停車庫。程熙宇。

若兮拿起一邊的衣服一換,拿著車鑰匙披著病服上衣就向門口走去。

“你幫我去買些東西,你幫我去打些水,可以嗎?”

若兮稍微的開了一條門縫的跟他們。

“好的,黎姐。”

若兮也沒有想到一切會這麼順利,在他們走遠之後,若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醫院。

車子在路上飛奔,她回了今隻有一個饒家,可誰知,在這樣的深夜,一抹高挑的身影在門口等候著。

“進來吧。”

若兮開了門,對著厲漠謙。

“晚上怎麼沒來找我了,安韻又拐你出去玩了?”厲漠謙這樣。

若兮不想騙他,可也不出口實話,隻是輕輕的應了一句“嗯”。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難道一直在這等著自己嗎?如果她今晚不回來怎麼辦?

兩人雙雙進了家門,今這偌大的房子,隻剩下他們兩個。

原本以為回家會麵對這空蕩蕩的房子,卻沒想到,還有一個他一直在惦記著自己。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他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你知道嗎?當我那麼久都沒看到你的身影,你知道我有多不安嗎?我多怕你會像當年一樣的不辭而別,然後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我好怕,你知道嗎?”

若兮的臉上還有前不久留下的蒼白,而此時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將手上還來不及放下的包和鑰匙扔在了一邊。

沒有一絲猶豫,隻遵從自己的內心。

一個轉身抱住了他,準確無誤的印上他的嘴唇。

一吻纏綿。

“家裏有沒有人?”

“沒…”

話音剛落,漠謙就一個橫抱,抱起了她的身子,就像回自己家一樣的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去了房間。

若兮都還來不及去深思,他為什麼對自己家那麼熟悉的時候,一個吻欺身而上。

潔白的肌膚在台燈微弱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一路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

那左肩的肩頭,那一道看似明顯卻又不那麼明顯的傷痕,漠謙眼中滿是心疼的附上她的傷口。

他涼涼的嘴唇貼在傷疤上,讓若兮還是有了片刻的清明,這一個承載了太多恐懼的傷痕。

不自覺附上他結實臂膀的手,也在微微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