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通一臉深意地笑著,正要說話,忽然發現桌子上的四隻鴨,隻剩下一隻半了。
魯苗苗和嘯天沒說話,一人一狗對頭吃。
“太有競爭力了。”馬三通把另一隻搶了。
宋寧正要去搶最後半隻,一看許多人正微笑著望著她,她忍了忍,繼續儒雅地喝茶。
帶回去吃,也有帶回去吃的優勢。
但她最近不太回去,主要來自於白嬌嬌的每夜一問。
來睡覺嗎?
不睡。
每次回答,她都有種十惡不赦的感覺。
這種壓迫感,甚至於讓她有了迫不及待想去濟南的想法。
至少齊王不會每日靈魂拷問。
不對,這事兒全是齊王的遺留問題。
宋寧決定和白嬌嬌深談一次,關上門,她望著白嬌嬌道:“其實,王爺不會再盯著我們圓房綿延子嗣的事了,我們大可以和離。”
“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去吧去吧。”
白嬌嬌哼了一聲,道:“齊王走了我父王盯啊,你看看他的來信。”
她拍了一封信在桌子上。
信中的字很醜,可能為了省事他就一簡到底。
寬寬的紙,隻寫著:早日圓房。
“王爺這是……沒必要啊,他身強力壯,不如自己生。”
白嬌嬌搖頭:“我父王說,他的王位又不是世襲罔替,生兒子就是害兒子。”
“所以,他要忍一忍,絕對不再生了。”
宋寧驚呆了,佩服保定王有這樣的想法。
“生兒子不定要繼承王位啊,換個角度想,還可以打發年老時光啊。”宋寧道。、
白嬌嬌翻了個白眼,敲桌子道:“你不要使壞,我父王都六十六了,他生完能養幾年,到時候你我幫著養”
“此言有理,可這和我們生孩子沒有關係。”宋寧貼上來,小聲道,“實際我有隱疾。”
白嬌嬌不懂,好奇問道:“什麼隱疾?”
“我不……舉。”宋寧道。
白嬌嬌一臉懵懂,看著她:“你本來舉什麼?”
宋寧從懷裏抹了一本書遞給白嬌嬌:“郡主,你不小了也該多看點書,學點知識了。這本書,送給你。”
“等你讀懂之日,也是你懂我那天。”
宋寧鄭重拍了拍白嬌嬌的肩膀,起身走了。
望她以後莫要再站在門口,問她睡不睡這個問題。
白嬌嬌打開了書,仿佛禁閉的一扇門被粗暴踹開,門外屍橫遍野血腥蠻橫……她顫抖著將書丟在炕上,臉騰一下紅了。
她猛然想起來,新婚夜那天嬤嬤一副欲言又止,說給她箱子裏壓了一本書,讓她洗漱後記得看。
她不喜看書,當然沒有打開。
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宋世安進門會脫衣服。
她腦子裏地動山搖,狂風驟雨,許久以後她又重新拾起這本書,顫巍巍翻開第二頁,隻覺得驚奇不已。
宋寧揣著愧疚的心情帶嘯天去遛彎兒,在門口碰見來找她的蒲漢生,硬拉著她去了怡紅樓上看歌舞表演。
嘯天看的如癡如醉。
“你這狗,比咱們還色。”蒲漢生指著嘯天道。
宋寧用腳將嘯天推到隔壁桌。
嘯天一邊盯著露著腰跳舞的美人兒,一邊挪呀蹭呀跑回來,拱在宋寧的腳邊。
宋寧踢它。
它繼續回來,忠心耿耿地守著主子。
“我說,你最近都不在理刑館了?”蒲漢生奇怪道。
宋寧頷首:“暫時不去,你好好讀書,可別和魏慶幾人學。”
魏慶幾人定下開年二月末啟程去嶺南。
這就是權貴的力量,就算是流放,也能挑個春暖花開的好日子。
她不準備和權貴鬥。
“我知道,自從你認真當官後,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我爹天天逼著我讀書,我讀的再好有什麼用,難道還讓我去考科舉嗎?”蒲漢生道,“再說,我也考不上。
“要不,把宋元時借我用用,我也去考個狀元。”他說著一怔,“說起來,你怎麼沒帶宋元時一起?”
宋寧讓蒲漢生閉嘴,因為台上的美人開始脫衣服了。
蒲漢生一臉的嫌棄,湊上來咕噥道:“你為什麼突然比我優秀了這麼多?”
“我們以前明明是一樣的。”
“你這樣弄的我們之間很有差距,我都不能繼續和做朋友了。”
宋寧捂著他的嘴:“你要耽誤我看表演,咱們就絕交。”
蒲漢生將他推開,鬆了口氣:“好歹這一點咱們一樣,不然真和你絕交。”
宋寧回家很晚,被白嬌嬌堵在門口,因為一身的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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