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的大概內容是:兩位郡主不知禮守禮,毫不廉恥之心,傷風敗德。最後勒令兩位郡主閉目思過,抄寫禮法、婦德各一千卷,無旨不得出府。
大部分人認為靖王府、離王府是受康王府連累,皇上是借機警告他們,卻有小部分人隻當八卦討論。
“兩位郡主,真是丟臉丟得天下皆知。”
潤含樓一樓、二樓大堂上,不少食客都大聲討論,皇上下旨訓斥兩位郡主的事情。
某位食客大聲道:“自來婚姻大事都是尊父母媒妁之言,尤其女子更是不能越禮半步,兩位郡主倒是開創先例。”
附近的人忍不住大聲地調侃道:“所以皇上才讓他們抄寫禮法、女德各千卷,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嘛。”這些人毫無顧忌地大聲討論,完全不怕有人會記恨。
“放肆。”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從樓上走一道挺拔身影,馬上有人小聲道:“是吹衣公子,大家快別說話。”
墨衡宇站在樓梯口,目掃眾人道:“即便兩位郡主被皇上訓斥,他們也皇族中人,豈容爾等肆意妄議。”
“若再讓人聽到半個字,定不輕饒。”
墨衡宇留下一句話,轉身重新回到樓上雅間,在場的人紛紛屏住呼吸,不敢再多言語一句。
直到墨衡宇離開後,眾人才長長地呼一口氣,紛紛以眼神示意不要再討論兩位郡主的事情。
“皇上下旨訓斥兩位郡主,確實是有些過,不過……”
古書玉遲疑一下道:“兩位郡主消停消停也好,不然墨染塵和雲齊都不敢待在皇城,把若是真他倆逼走,損失的可是殿下您。”
離王看一眼墨衡宇,遲疑一下道:“五公子,六公子的事情本王很抱歉。你回去告訴六公子,就說本王會以後約束好微微,他不必再離家躲避,以免太傅大人和夫人為他擔憂。”
墨衡宇遲疑一下道:“六弟帶回應烘雲一句話,應烘雲說不會記恨桃林的事情,也請殿下不要再招惹九姑娘。”
應托月的能力誰不眼紅,離王確實想要招攬應托月,可是發生桃林的事情後,應烘雲絕對不允許他靠近女兒,隻是應烘雲的警告有些莫明其妙,離王有什麼資本再繼續招惹應托月。
離王淡淡道:“本王懷疑九姑娘的生母荼蘼,便是我那位失蹤的小姑姑,私下讓人調查結果被他察覺。”
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離王輕歎一聲道:“當年小姑姑失蹤得十分離奇,可惜父王、母妃去得早,不然可以向他們了解更多關於小姑姑的事情。”
“殿下懷疑九姑娘是這位小姑姑的女兒。”
古書玉感到有些驚訝,不過回想一下九姑娘的容顏,跟眼前的男子確有三分神似。
忽然微微垂下頭道:“應大人特地警告殿下,或許正是因為殿下的猜想……是正確的,他害怕殿下您以這層關係,故意接近九姑娘。”
“書玉公子真是一言點醒本王。”
離王的玉顏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原來真相竟是如此簡單。
康王造反的第十天,朝廷上下共有三十一位官員被抄家問罪,判死刑者近百人,流放者近千人數。
同時康王一案還牽涉出無數,官員之間不見得光的醜聞,其中最為讓人震驚的一條是,朝堂不少官員竟相互間以褻玩各人庶女為樂,不少二品、從二品、三品官員都有涉身其中。
此案一出,景國嘩然。
大部分官員被革職、降職,朝廷官員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
所幸春闈挑選出一大批優秀人才,殿試結束後紛紛被委以重任,連徐還舟也被迫領了一個閑職。
因此而升遷的官員更是無數,其中應老爺的升遷最是令人驚奇,居然出乎意料地升任二品戶部尚書,不過大理寺仍然掌控在他手裏,因為應熙升任大理寺少卿。
新任大理寺卿沒有任職前,大理寺一切事務暫由應熙打理,戶部尚書應大人協助。
四子應軼進士第八名按排到翰林院,協助修書撰史,是大多數新科進士必走之路,看起來合情合理,沒有依仗家族的勢力。
再加上應軼受托月影響,在史學方麵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每每跟前輩談論曆史時,總能有獨特見解,卻從不恃才而驕,代人接物都十分謙和,倒是深得幾位老翰林的青睞。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從大理寺到戶部,兩個毫不相幹的職位,應烘雲完全不需要適應過程,甚至連戶部內也無人敢怠慢他,可見他對朝廷各部有多了解。
新人迅速上任上手,是皇上樂見其成的事情,朝野上下竟呈現出一派新氣象,讓人重新看到希望。
離居內,冰兒照例給托月按摩。
看著托月桃花般白裏透紅的麵色,冰兒心裏十分歡喜。
其中作用最大的是養魂果,以及另一樣不知名的東西,兩樣神物終於填滿托月的消耗。
阿彌端上一盆熱水,替托月擦拭身體,麵帶笑容道:“現在不管什麼時候,摸到姑娘的手腳都暖暖的,真希望姑娘能早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