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說罷拂袖便走,走了幾步想起薛姝,回頭剛要開口。“不用擔心我,你也勿要太過擔憂,太子吉人自有天相,現在最要緊的是看太子是否是中毒了,抓住罪魁禍首,還有最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必須先冷靜。”
薛姝上前握住了他瞬間變得冰冷的手,看著他的眼神輕撫了撫那有些蒼白的臉龐,“我的乘風就在門口,你去吧!”蕭崢低頭看著她,輕蹭了蹭她的手,應了聲:“好”。薛姝鬆了手看著兩人疾步而去,眉頭緊蹙,心中變得沉重。
雖說早已預料到了最近風雲人物齊聚的京都並不平靜,可沒想到他們倒是大膽,敢直接就對太子動手了,到底是誰呢?
“將軍!”
薛姝抬頭,原來是本等在門外的彩鳳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尋了過來的三七幾個。
“方才看見容一和姑爺了,看那樣子似乎出事了,那主子,咱們這是要回府嗎?”
三七行至跟前剛停下就開口問到,其餘幾人也看著薛姝等候吩咐。
“嗯,回去吧!”
薛姝說著便快步走出了門外,經過小院跨過門檻出了大門,看著眼前的景色邊走邊沉思,彩鳳緊隨左右,三七幾人急步跟上。
沿著小石子路走過了湖中的一道拱橋,道路兩邊的楊柳依依,路過一江南白牆青瓦的小院時裏頭傳出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笑聲。
薛姝起初並未在意,剛走了幾步,耳朵一動停下了腳步。
彩鳳即刻停步立在身後,三七幾人還在後頭,剛追了上來就想開口,薛姝卻是使了使眼神,做手勢命她們不要出聲繼續走,三七幾人不明所以,卻還是按照主子的吩咐繼續走了過去,見彩鳳站立不動,想了想一笑,跟著繼續走了起來,還搭著彩鳳的肩膀捏著嗓子低沉道:“這的貨色果然名不虛傳,兄弟,咱下回還來這玩!”彩鳳雖不明白薛姝在幹什麼,不過確是即刻會意跟著配合的應了幾聲,“嗯嗯!還來!”
等一行人過了小院,本是安靜的小院內一黑影閃過,行至院中緊閉的茶室門口稟報:
“主子,無事,不過是路過的紈絝子弟。”
話落一閃便似煙過無痕。
“王爺似乎過於謹慎,此地地處僻靜,又是您的地盤,何必如此?”
“嗬嗬!還是謹慎些的好,畢竟大業未成,小心駛得萬年船。”
同樣格局的小院茶室內兩男子相對而坐,一高深莫測,一斯文無害,抬頭相對,俱是一笑。
“徐先生高明,本王佩服,此招一出,本是隻想打個鳥,沒想到卻是打了隻虎回來,真是物超所值。”
“王爺當真認為這是好事?”男子斯文俊秀的麵容上雙眸一彎,端起茶杯卻是不飲,晃了晃杯子後指著裏頭沉沉浮浮的茶葉道:“如今已是打草驚蛇,一石激起千層浪,聰明的自然懂得韜光養晦沉澱了下去,浮躁的耐不住自然會浮出水麵,可是王爺,這麼來說,您的對手可就同樣轉明為暗了,而且人還不少啊!”
中年男子摸著胡須高深莫測一笑,“徐先生言過其實了,所謂對手本王早已一清二楚,就算是轉為暗處又如何?隻要身為他的子嗣,自然避免不了被除掉的命運,如今他們要鬧便先鬧著,咱們隻管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王爺所言在理,不過有一事恐怕王爺您得注意一二。”
“哦?何事?”
“一月前,北疆連城有一行商隊路過,行至嘉峪關臨近的玉門關城內住店,隱晦打探原為北狄之戰時守城將領尤政之事。”
中年男子麵色一頓,“可知曉對方來路?”
“據說對方皆是一身黑衣,麵目平凡無奇,善偽裝易容,各個身懷絕技,武功皆深不可測,來無影去無蹤,且能在軍中隨進隨出的,想必來頭不小,綜上所述,若所料不差,能擁有如此實力的恐怕大秦隻有一個。”
說罷抬頭看著中年男子一笑,“王爺可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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