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恣神情複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她思考了好久。
隨之緩緩道出她的開場白：“自古以來，前輩疼愛後輩就是正常的，學長對於我，就像我對於你。”
蘇恣又停下了一會兒，她笑著說：“所以你做這些事，我一點也不怪你，我理解你。”
付兆霖露出了他如狼一般淩冽的笑，他如狐狸一樣的眼睛眯著打量著蘇恣的一句一動。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將茶包扔到滾燙的開水中，茶的顏色在水中如花散開。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興師問罪的。”蘇恣低頭了幾秒鍾，隨後又抬起了頭。
付兆霖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從裏麵抽出一隻，拿起坐上的打火機，點了一下，又將打火機扔到桌上。
“這麼說，你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付兆霖吐了一口煙，緩緩開口道。
“對啊，我認為你就是凶手。”蘇恣平靜的望著他。
付兆霖聽到這話不但沒有驚訝，相反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饒有趣味的笑。
透過眼鏡你可以看到他捉摸不定的眼神，下一秒那煙霧便蒙上了他的雙眼。
“那你已經有結論了，為何來找我？”
蘇恣望著她麵前這個男人，這個畜牲，狗，人渣，叛徒。
“我認為你是，不代表你就是。”
“噢。”付兆霖看著她，向後一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要來一根嗎？”他向蘇恣遞來一根，蘇恣接過那根煙。
“之前你也請我抽過一根煙，我忘了告訴你，那次是我第一次抽煙。”
蘇恣看著他麵前的那一盒中華，煙是男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當年的他還是拿著自己家鄉的卷煙給蘇恣，叫不上牌子，但他們卻感覺自己牛逼的不得了。
“是嗎？”付兆霖將煙掐滅。
蘇恣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那味道那她感到頭暈窒息，她果然吸不得這種煙。
“先瑤死了，你是怎麼看的。”
“人都會死了，哪有什麼看法。”付兆霖輕描淡寫的說。
“先瑤生前待你不薄啊。”
“那又如何？她不會死嗎。”付兆霖的眼神飄忽不定。
“你可曾感到一絲的心痛？”
“心痛？”付兆霖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仿佛這種情緒他不曾擁有過一樣。
他將煙放入口中，又吸了一口。
“此時前來，我是要來問你在當天晚上你做了什麼？”
付兆霖一聽，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將煙頭掐滅。
“偵探小姐，你在質問我嗎？”付兆霖冷笑了一聲，眼神中透露著陰險狡詐。
“是的。”
“我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在付兆霖的世界中，沒有對錯，隻有利益。
“你我的口供，我會遞交給警方，這或許能證明你的清白。”
“過於案件的經過，警察自己來問我就好了，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付兆霖拿起了茶杯，酌了一口溫熱的茶。
“家慈近來可好。”
“她不久前過世了。”付兆霖的眼眸突然暗淡了下來，但沒過多久，他又恢複了之前那幅冷傲如霜的表情。
“我記得有一次她來公司看你，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紅糖蛋糕，她做的特別好吃。”
付兆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多年來，他已麻木不仁，但隻要一想到母親，他冷凍已久的心總能感到硬生生的疼。
“她一直希望你做個好人，我也希望。”蘇恣吸了一口快要燃燒殆盡的煙，然後將其咽入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