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傷心難過委屈的她看到鄧先瑤的眼神,卻意外有了憤怒的感覺。
鄧先瑤不是帶著怒意,而是帶著滿滿地蔑視,就仿佛蘇恣隻是被她踩在腳底下的一隻卑微的螞蟻一樣。
更不用說什麼十多年的感情,更不用說她會相信自己了。
鄧先瑤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蘇恣剛才打自己的臉上落下了一巴掌。
打完之後一道鮮紅的巴掌印落在了她的臉上。
蘇恣頓時不能承受那種力度,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
蘇恣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著鄧先瑤冷笑了起來,那種笑令人畏懼。
“你在笑自己多麼卑賤嗎?”
鄧先瑤本就比她高,這樣一來更像在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一樣。
“我會證明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
蘇恣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酒店房間跑了出來。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內,她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如今卻弄得如此淒慘的境地,而且還是被人侵犯了。
她想到父親不禁發抖了起來,父親會拿著棍子狠狠地打她吧。
敗壞門風,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詞語。
她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人在過度悲傷的時候才會有的舉動,又或是害怕,她的腦袋猶如一根針狠狠紮進去一樣,這種令人麻煩的事情,頭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淚水從她雙手中滑落下來,滴在了地上。
“學長。學長。我不配嫁給你。”
曾經她認為美好的幻想,她幻想著自己會嫁給沈安然,她想著自己結婚後會為他做很多素菜,自己要是不吃肉該吃什麼呢?幻想著如果他沒有錢,他們怎麼結婚呢,蘇恣想著,也許就在家裏隨便辦一辦就好了。他買不起婚紗,那就穿件白色裙子就好了,反正自己會很開心的。
但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沈安然不會要自己的,他是多麼幹淨,他怎麼會要一個肮髒的女人。
在人難受的時候智商下降,而蘇恣的智商卻突然回來了。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止住了哭泣。
這件裙子就是她昨天穿的那件,難道說?照理來說,如果馮景深做了什麼,初嚐性事的她肯定會覺得疼痛,但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忽然笑了起來,這或許,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
隔天蘇恣拿著一張證明來到了鄧先瑤的家門前。
蘇恣等了一晚上才看到鄧先瑤的車子。
“開車!”鄧先瑤帶著墨鏡,掩蓋自己哭了一晚上的醜態,對停下來的司機說道。
“可是。”司機看著攔在車前的蘇恣有些猶豫。
“先瑤,你看看這張證明。”
蘇恣跑到車旁,將證明從車窗塞了進去。
鄧先瑤看了那張證明以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舒緩,她笑了一下。
但是片刻之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們走!”她怒聲對司機說道。
司機聽從她的話,向前行駛著。
蘇恣還搞不清楚頭緒,整個人懵了,就這樣站在原地。
不是的,不會的…
她本來以為一切噩夢都解決了,但是鄧先瑤剛才的態度把一切都打回原型。
等蘇恣回到公司後,她發現她被革職了。
原因是什麼出賣公司內部機密,原因不能說服蘇恣,也不能說服新希公司的員工。
蘇恣相信鄧先瑤從此以後恨她討厭她,傷害她,侮辱她。
但是她就是不相信,這件事情是鄧先瑤做的。
直到現在她還是相信著鄧先瑤的。
因為損失名譽對於蘇恣來說是最致命的,是讓她不能活的啊。
但更怕的是沈安然後來的那件事情。
這一切,徹底將一個名為蘇恣的小女孩狠狠掐死了,她在那年就死了,她的夢想,她的一切都隨著這場變故而煙消雲散了。
多年以後,蘇恣這才明白,為何當初鄧先瑤知道自己和馮景深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以後,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呢。
喔,原來是因為愛情,從馮景深愛上蘇恣的那一刻,無論他們有沒有這個事實。
對於鄧先瑤來說,她們就已經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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