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戒指是凶手偷的,看這個戒指的樣子價格不菲。”
馮景深立刻想到了這一點,他想說明殺鄧先瑤的動機是為了錢。
“凶手為了二三十萬的戒指殺人?先瑤身邊的珠寶收拾,哪個不是比這個戒指更貴,凶手怎麼不偷。
更何況偷了戒指應該拿去黑市上買,為什麼留在身邊留了一年。”
“景深。”蘇恣望著馮景深縹緲不定的眼神,溫柔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這是蘇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馮景深心中一觸,轉過頭來看著蘇恣。
本以為她要說出更動人的話語。
“你說,是不是先瑤做出了背叛你的事情。”
馮景深後退了一步,攤在了椅子上。
他搖著頭,笑著說:“不是的。”
“其實先瑤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這個戒指是送給她和另一個男人的,而那個男人就是凶手。”
“不可能。”
馮景深睜著眼睛,要蘇恣否決她的想法。
“你之所以馬上和她取消婚約,是因為你被她背叛了。”
“她沒有背叛我,之所以…是因為我和她坦白我喜歡你。”
“以先瑤的性格,她絕對大鬧著不解除婚約。”
“她的確鬧了。”
“就算鬧了,她也不可能三年不和你見麵,愛一個人,巴不得每分每秒就要見到他。”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愛情可以是她的全部,蘇恣也是一個女人,她了解鄧先瑤。
“她不見你,這是說明她身邊有了新歡。”
馮景深說完,起身走到房間裏。
過不久,他又走了出來,拿出一堆信件放在蘇恣的麵前。
“這些都是先瑤給我寫的,足以說明她的心中隻有我,而且若是沒有我,她怎麼會邀請我。”
蘇恣笑了一聲,“嗬,就算她不愛你,為何你那麼害怕?”
馮景深義正言辭的對她說:“我愛的人隻有一個,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那麼,我知道了,你怕自己沒有麵子。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他的女人搞外遇,無疑是最致命的,男人生來好麵子,
而這種舉動無疑把你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踐踏了。”
馮景深聽完她的話低下了頭,“實際上,這都是我的錯,而且她沒有做背叛我的事情,那時候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她可以尋找她的新幸福。”
“噢,原來如此,那為什麼她還寫情書給你,如果有了新歡,不應該和你斷絕一切來往嗎?”
“蘇恣小姐,你或許不懂,無論是我還是先瑤,還是你最愛的那個…先瑤的弟弟。
愛情對我們而言隻是附屬品,所謂的男女朋友也可能是逢場作戲。”
“你是說,先瑤雖然已經有了男朋友,但是她還是愛著你,願意和你糾纏?”
“對。”
蘇恣越來越不懂了,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什麼三觀,難道談戀愛的兩個人不應該彼此相愛嗎?怎麼能因為自己暫時的孤獨需要人陪,就找了一個替代品,抱著一個人心裏想著另一個人。
“先瑤真是個壞女人,死渣女。”
如果鄧先瑤站在她的麵前,她願意伸出手狠狠的在她臉上扇一巴掌,把她扇醒。
“那你還和她做朋友,這種女人,連我都避之不及。”
蘇恣笑著攤在沙發上,“我…”
她閉上眼睛就出現了一個畫麵,兩個女孩手牽著手,一個說一個笑。
——
“你們都不能欺負蘇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無時無刻不在回想這個畫麵,當她被村裏麵的孩子欺負的時候,是那個小女孩,把自己拉到了身後。
“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當蘇恣出席畢業晚會的時候,她因為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而被人笑話,是鄧先瑤將自己的衣服拿給她。
“不就是考不好了嗎?我帶你吃四果湯啊。”
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是這個女孩帶自己逛街,看電影,陪自己度過煎熬的時光。
——
“我所認識的那個先瑤,不是這個樣子的。”
蘇恣的憋屈在此刻爆發了出來,這幾個月她聽到的都是鄧先瑤的負麵形象,勢力,大小姐脾氣,瘋子,傻子,沒有原則。
“我所認識的那個先瑤是一個勇敢,仗義,善良,甚至是…正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