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場幾個年輕人一起發問。
“天機不可泄露。”公羊穀卻不再深說,話鋒一轉,問蘇莫莉,“我給你的那串珠子在哪?”
蘇莫莉趕忙上樓從保險櫃裏取了珠子來,交在公羊穀手裏。
“雖然今年不能結婚,但畢竟已經見過父母了,見麵禮還是要的。”公羊穀半合著眼,將串珠交給宋溪幼,叮囑,“到時候就戴上。”
這個“時候”,自然指的就是她和薑之問換回身體之時。幾個年輕人都了然,隻有薑氏夫婦一頭霧水。
“不是說要借助這珠子找到月兒嗎,怎麼……”怎麼又當做了見麵禮,還不是直接給新媳婦?——蘇莫莉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兒子”其實是兒媳婦。
“天機不可泄露……”公羊穀搖搖頭,撩袍邁步就要往外走。容辭樹也搞不清楚師父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反正知道小西柚今年之內都不能嫁給薑之問,他心裏就很高興,跟在師父後頭,走起路來步子都輕快了些。
“我們去送送他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婚禮,宋溪幼拉起薑之問趕忙追出去。“喂,神棍,壞人姻緣天打雷劈的你知不知道?”在門口,宋溪幼叉腰截住了師徒二人。
“小姑娘家的,張口閉口結婚姻緣的,真不害臊!”公羊穀垂下眼做了個鬼臉,全然沒有了之前在屋裏的嚴肅。宋溪幼紅了臉,還是梗著脖子道,“關你什麼事,害臊就隻能做單身狗!”容辭樹眼角抽了抽,我不害臊,可還是單身狗一隻。
“是不是你徒弟讓你搗亂的?”薑之問將炸毛的宋溪幼攬在身後,冷著眼看向師徒兩人。先是三個不許,再是連結婚都要阻攔,他們這麼搗亂隻有一個解釋——他們想搶親!
“哎,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容辭樹不樂意了,仰麵說,“我是喜歡小西柚,也絕不會拱手把她讓給你。但我可是有身份的人,爭也要光明正大地爭!怎麼會做這麼無恥的事?”
“你自己撇得倒幹淨!”公羊穀又給了容辭樹一個暴栗,歎了口氣,“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年輕人怎麼就不能等呢?至少等到換回自己的身體再說嘛!”
薑之問耳廓染上粉紅,小聲說,“不用。她嫁給我,或者我嫁給她,都是一樣的。”
嘿,這小子,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你還嫁給她,呸!容辭樹忍不住想給他一拳,搶我溪幼者,雖影帝,必誅!
公羊穀按住躁動的容辭樹,緩聲道,“可如果你們今年結了婚,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為什麼?”薑之問的心沉了沉。
“姻緣是天底下最最奇妙的事情,兩人由血脈無關到成為彼此的至親,這需要極大的機緣。你家的血緣之事還沒有算清,姻緣還不會來。”公羊穀拍了拍薑之問的肩,不無惋惜地說,“本來今年的中秋是極好的日子,但那時候你們的身體還沒有換回來,所以也不適合結婚。再等等吧,等你們換回身體,到時候我就不摻和你們的事了,要結婚或者怎樣,都由你們。”
“影片九月底上映,換回身體,血緣之事……你又說今年之內都不能結婚……到底什麼意思?”薑之問握拳,失望與憤怒交加讓他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可說啊不可說……記得到時候戴上手串!”公羊穀搖頭,拂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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