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許一凡從樓上下來,剛剛摁下開車按鈕,就被一個迅猛的身影摁在車上。
肩胛骨處傳來一股劇痛,他重重擰了擰眉,就對視上傅奕笙陰沉冷峻的麵容,侵的他心中一寒。
“你把鬱歡藏到哪兒去了?”
傅奕笙眼底迸發著刺骨的寒意,掐著許一凡的肩膀,力氣大到恨不得捏碎他的骨頭。
許一凡對上他的眼眸,見他一臉焦急的態度,冷冷一笑。
“怎麼,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還要跟她離婚,傅奕笙,你還是人嗎?”
他狠狠地推開他,沒有一點好聲氣,作勢就要拉開車門,被傅奕笙眼疾手快地一把合上。
“我和鬱歡之間的事,不用你多嘴,我隻問你一句,她在哪兒?”
許一凡冷冷地瞧著他,態度沒有一絲轉圜,“我不會告訴你的!”
話音一落,他的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傅奕笙力氣很大,打得他腳下一踉蹌,堪堪退了幾步。
許一凡是個斯文人,這輩子沒跟誰紅過臉動過粗,一向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傅奕笙卻一再挑釁他。
擦掉嘴角的血汙,許一凡目露寒光,反手就還了傅奕笙一拳。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發脾氣,就等於我沒有脾氣?!”
他指著傅奕笙的鼻子恨恨地罵道:“鬱歡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你費盡心思地得到她,卻不肯好好疼愛她,反而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侮辱她、折磨她、囚禁她,直到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還不肯放過她,夥同外人一起欺負她,冤枉她,你簡直不是人!”
傅奕笙挨了一拳,嘴角滲出血絲,他抬手擦了擦,冷冷一笑。
“怎麼,替我的女人打抱不平?我知道你喜歡他,那我問你,你跟她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許一凡聞言,眼底爆發出熊熊烈火,氣得一拳砸向他的腹部,繼而用膝蓋狠狠一頂。
“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她?鬱歡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就是你,她那麼保守單純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傅奕笙吃痛,一個錯身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後肘砸在他的肩胛骨上,疼得許一凡“啊”一聲,臉上青筋暴起。
“我相信鬱歡,但我不相信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對鬱歡做過什麼,不然我一定找人閹了你!”
他冷冷地甩開他,氣勢淩人道:“許一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鬱歡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許一凡忍住疼痛,咬牙切齒地說,“你做夢!我就算死,也絕不會再讓鬱歡回到你身邊!”
傅奕笙徹底被他激怒,氣得一拳揮過去,許一凡敏捷地躲開,不甘示弱地還手,兩個大男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許一凡的身手到底趕不上傅奕笙,幾招過後就被他摁趴在地上,雙手被他絞在身後,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