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笙眼底黑黑的，透著淩厲的陰寒。
“許一凡，我沒心情在這陪你練功夫。你直接告訴我你家住幾零幾，我親自把鬱歡接走，這事就算過去了！”
嗬嗬。
許一凡雖然狼狽地趴在地上，然而氣勢絲毫不弱，冷仄仄地一笑，“鬱歡不在我這裏。”
“什麼？”
傅奕笙眼眸一縮，猛地將人拎起來，“你把話說清楚，明明是你將她帶走的，她怎麼會不在你這裏？”
許一凡打掉他的手，咳嗽了兩嗓子，苦笑一聲。
“人是我帶走的沒錯，可我卻沒本事留住她。我想娶她，被她拒絕了。我看得出來，她還在愛著你。”
傅奕笙狠狠一怔，像是被人戳到心窩子一樣，胸口蒙上一層窒息的感覺。
許一凡掙紮著爬起來，從車裏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在他麵前，“看看吧，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傅奕笙不解其意，打開文件夾看到裏麵的內容，視線落在他的名字和那99.99%的數字上，驚愣住了。
“怎麼會……你這裏怎麼會有這個？”
“這才是真正的DNA檢測結果，喬曼給你的那份，是偽造的，醫院電腦上還有備份，你若不信，盡管去查。”
傅奕笙久久地盯著手上的檢測結果，隻覺得全部的思維和理智都被吸走了。
其實他心中早就有數了，隻是看到真正的檢測結果，還是抑製不住的激動、慚愧、憤怒……
幾種情緒交雜著在他的心頭升騰起來，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許一凡涼涼地說，“鬱歡上次來找我，是為了讓我幫她調查她媽媽的下落，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沒你想的那麼齷蹉。至於這次，她是怎麼離開的你比我清楚，我遇見她的時候，她衣衫單薄地站在冰天雪地裏，被圍堵在車流中，我妹妹差一點撞到她……”
他一頓，決定不吐不快，“還有，鬱歡從來不願解釋，有些事情，還是我替她說了吧，免得你一直以為她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為十年前她跟你分手的事情耿耿於懷，她之所以跟你分手，是因為喬曼拿著她父親的性命威脅她，她迫不得已，才跟你分手的。大學的時候，我追過她，她拒絕了我。她告訴我，她心裏有個念念不忘的男孩，是她的初戀，也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那就是你。”
傅奕笙大為震動，心裏一股熱流湧上喉嚨，眼眶都燒得熱熱的。
他從來不知道，鬱歡竟這麼愛他，像他一樣，從來不曾忘記過彼此。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橫亙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沉默。
許一凡接起電話，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猛地抬頭道：“鬱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