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言疏壓過,後背被撞得骨頭都要裂了。顧子笙不滿的仰起頭,看見言疏離她不能再近臉,眉頭一皺:“你有毛病?”
如果不是用手臂支起身體,此時此刻怕是要“親密無間”了。長發還在滴著水,白色T恤被水浸得微微透明,T恤下身體因為呼吸而起伏。長睫下是雙琥珀色的眼眸,眼尾一點淚痣,目光下移是張嬌潤的櫻色嫩唇――他一低頭,就能觸及。帶著紅酒香氣的呼吸掃在下巴上,癢癢的感覺讓言疏的心跳都亂了幾分,居然漸漸紅了耳垂。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如果是一個女人對她做這樣的動作,或者是她對一個女人做這樣的動作,顧子笙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感到氣悶到想吐血。
顧子笙推開言疏之前,言疏就先放開了她。轉過身去不看她一眼,對著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金秘書說:“如果我聽到什麼流言,你就不用到YS上班了。”拿過金秘書提在手裏裝著衣服和鞋子的袋子然後把門關上。
袋子扔到顧子笙的懷裏,言疏手握著空拳擋在唇上看向別處:“換上。”
顧子笙可不是什麼老實本分的人,湊過去調笑:“怎麼,害羞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純情少男啊。”言疏越不願看她,她就越要湊過去,最好讓言疏徹底煩了她才好,想一想十天半個月不用見到這隻公雞就心情舒暢。
被她纏得煩了,言疏幹脆直麵顧子笙滿是得意的眼神,一言不發注視著她。
顧子笙這才注意到言疏紅透了的耳垂,心中放肆嘲笑這冰山居然還是個悶騷的主。可是顧子笙殼子裏的齊止可不想讓言疏對顧子笙動心,顧子笙可是要帶回B市做壓寨夫人的,豈能讓言疏有了非分之想。為了排解誤會,顧子笙故作無所謂地拍拍言疏的肩道:“這種事情挺常見的嘛,男男女女這樣沒什麼,你別往心裏去。”
言疏聞言抓住了顧子笙拍他肩的那隻手,凝起眉頭蘊怒道:“常見?沒什麼?別往心裏去?顧子笙,你經常這麼做?”每次言疏喚顧子笙名字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冒著火――她就是一團火,輕而易舉得把言疏點燃。
對於齊止來說,的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啊。顧子笙點點頭,老老實實回道:“對啊。”言疏從顧子笙的眼中看不出一絲心虛的成分,她這麼坦蕩,言疏心裏卻莫名其妙地生氣。
自己這是怎麼了?言疏很煩躁,煩躁到不想看到顧子笙。他背對著顧子笙說:“換完衣服從我家離開。”說完就去了浴室。
說謊他生氣,說實話他更生氣,這公雞是什麼古怪脾氣。顧子笙對著言疏離去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她還巴不得走呢。
換好衣服穿鞋準備走的時候,悲劇地發現顧子笙腳底劃了幾道血痕,凝血功能並不好,穿上襪子還在往外滲血。就算是走路被痛死,顧子笙也不想和言疏繼續呆著。從言疏的雞窩裏出來,顧子笙努力讓自己走路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可也難免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