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隻要他還活著。
想到這裏,顧子笙一掃陰霾,深吸一口氣,按關水龍頭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抬頭,看見言疏站在餐桌旁正望向她,見顧子笙來了,言疏默默拉開一把椅子,然後在旁邊坐下。顧子笙邊走邊看著餐桌上的幾道菜,坐在椅子上笑道:“來遲了,對不住各位,吃吧吃吧。”說完她不等任何人,自己拿起筷子夾起一大塊塞進嘴裏,不停地狼吞虎咽,就像是餓了很久的人。
林深絲毫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齊止懷著擔憂的心情盯著顧子笙,言疏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邊,什麼話都沒有問。
這個時候的B市某處茶餐廳裏,一個五官柔和皮膚白皙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在用刀叉切牛排,旁邊站著兩個高大魁梧的人,耳上連著耳麥,同樣穿著西裝――唯一的不同點被藏得很隱蔽,那就是坐著正吃飯的那位紐扣是helloKitty。
坐在許亦對麵的人甚至比許亦的老大還要年輕,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左右,不過這個年紀有這樣的肌肉已經很不容易了。顧子笙和他打過招呼,這小夥子曾經是拳擊手,槍也玩的好。國內禁槍,槍法好的都被克裏斯這毛子要走了,這可是稀缺人才啊。
雖然是顧小姐親自推薦的,但是走程序還得見一見,一會兒還要去試試看他的水平到底怎麼樣。
許亦用刀切開牛排,頭也不抬,看著牛肉就問:“你叫什麼?”
“邱銳,銳利的銳。”他笑得憨厚,一聽就是個老實人,也不知道顧小姐是怎麼把這麼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夥子拐進遊隼的狼窩裏的。
“聽起來是把快刀。”許亦的叉子再意大利麵裏旋了把,然後抬起頭來,見他的笑容這麼憨厚,聯想起遊隼那群人,就覺得格格不入。他道:“一會兒你和我去個地方,過了就進,不過就out。明白?”
“您說啥都行。”邱銳的樣子讓許亦聯想到一隻搖著尾巴的秋田犬。
邱銳是個靦腆的大男孩,對陌生人不知道怎麼搭話,許亦在吃飯,他就一直盯著許亦看。被邱銳不含任何雜質的目光注視了一會兒,許亦就招架不住了――這特麼太詭異了。被這麼一直盯著也不是個事兒,許亦問:“我也給你點一份?”
“我不餓,我剛吃了兩個煎餅果子,可有勁兒了,”邱銳誠實地回答道,“那個……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聽顧小姐說風險高收益也高,難不成……你們是搞保險,或者是投資?”包括許亦在內的三個遊隼成員幹咳一聲,表情複雜地看向一臉單純的邱銳。許亦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折起放在盤子下:“不是穿西裝的都從事金融行業。我們到底是什麼人,等你過了測試才有資格知道。”如果是其他人,許亦直接交代專門負責新人訓教的手下測驗就行,隻是這人是顧小姐舉薦的,就隻好讓他親自來試試了。
“行,您說啥就是啥,隻要能賺錢讓我爸過上好日子,讓我幹什麼都行!”邱銳一點也沒有因為許亦的話而感到生氣或者羞愧,相反還激起了他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