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野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把內心糾結萬分的想法寫在臉上的事實,在此之前她可是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呢!(暉月全體成員:嗬。)可是**當前,顧野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不臉麵,幹脆順水推舟,緊緊抱住言疏,嬌羞道:“哎呀,怎麼把人家少女的小心思往外說嘛~”
麵對自稱少女的顧野,言疏眼眸彎起,又微微抿了抿唇――倒不是生氣,隻是為了把快要溢出來的笑聲收回去。顧野忘了從前的事情,當然記不得她以前可是位鐵血硬漢,最恨別人說她娘們唧唧。現在她自稱少女,心知肚明的言疏點頭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頗為認同道:“是,是少女。”並不知道言疏憋笑憋得厲害的顧野鬆開手,後知後覺地心起懷疑,看向言疏說:“為什麼我要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別人問起來,德川信一都將她稱之為德川府的貴客,鬼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拿她來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是言疏卻沒有流露出任何局促的情緒,而是將她戴著紅鑽戒指的手拿起,掃了一眼碩大鮮豔的鑽石,對顧野道:“用一生作為行騙的成本,我未免也太大方了些。如果非要說騙,那就騙吧,把你騙到我身邊,陪我過完這一生。等我們老死,就手拉著手躺在陵墓裏――這是你說的,我一直替你記著。”
他表情淡然,顧野一時間從他的話裏找不到任何紕漏。她將自己的手從言疏的手中抽出,緊張地背在身後,目光躲閃,就是連話也說得很沒有底氣:“照你之前說的,我成天喝酒打架滿嘴跑火車,怎麼聽怎麼像個社會大佬。作為一個社會大佬,怎麼會對你說這麼肉麻的情話?”越往後聲音越小,到最後幹脆成了蚊子叫。這也怪不得顧野沒有底氣,鬼知道以前的自己路子那麼野。更野的是言疏,他居然對著喝酒打架滿嘴跑火車的她一往情深。
話說到這裏,言疏並沒有把顧野從前那豐富情事透露出去的意思,說來可笑――他活了這麼多年,居然在吃一群女人的醋。告訴顧野,她一笑了之還好,如果因為告訴她這些而讓她又犯了**病,頭疼的可是他。微微思量,於是他轉而一笑,對顧野道:“你對我說過的情話如汪洋大海,這些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你要聽嗎?如果你沒有做好在這裏站到天亮的準備,我不建議你從現在開始聽。”
他說得認真,好想在講什麼嚴肅的大事,搞得顧野對他的話一丁點懷疑都沒有。想不到從前的自己還是個情種……不過說起來,能讓冷冰冰的言總一往情深的人,不是情聖還真啃不下這塊硬骨頭。顧野怕從前的自己豪放不羈對言疏說過什麼讓人麵紅耳赤十八禁的話來,到時候搞得自己很沒有麵子,連連擺手拒絕道:“不用麻煩了,你說半天嘴也幹嘛不是?行啦行啦,天色不早,我們回去洗洗睡,哈!”說著先行一步借著沿著階梯往下走,溜得飛快。看著落荒而逃的顧野,言疏低頭輕輕笑出了聲,然後抬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