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現在想起來是你結發妻子了?當初是誰將她送到我身邊,叫她勾/引我的?”楊沐晨冷笑。
這是唐文博一輩子的痛,心頭仿佛被刺了一刀,臉色煞白。
“我後悔了。”他早就後悔了。
楊沐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輕易將其拎起,“你媽和我的恩怨我不想遷怒於你,但是最好是不要招惹我,否則,我會讓你領教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不怕。”唐文博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抓住楊沐晨的手想要掰開。
楊沐晨抓住他衣領的手改為鎖喉,一拳擊中了他腹部。
“噗!”
唐文博痛的麵目扭曲,跪倒在地麵,冷汗淋漓,盯著楊沐晨鋥亮的皮鞋,痛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楊沐晨是在警告自己,若是自己在敢對真亦出手,他就要對他媽媽不利。
楊沐晨現在是正經商人,自然是不會像以前那樣用卑鄙的手段。
那麼他應該是掌握了媽媽當年陷害他母親的證據!
“我不會放棄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盡管試試,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警告你幾次。”楊沐晨憤怒的上車,一踩油門走了。
唐文博跪在地麵許久都沒站起來。
路過的行人瞧見急忙將其扶起來,“先生,要不要報警。”
顯然,剛剛楊沐晨打人的那一幕,他看見了。
“沒事,地痞流氓,叫警察沒用。”唐文博是正統貴族,大少爺出生,高傲不可一世。
在他眼中,楊沐晨這樣在外麵混日子長大的人都屬於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一類。
唐文博走後,真亦又喝了兩杯酒,酒精上腦,直到楊沐晨氣勢洶洶站在她麵前,她才稀裏糊塗道:“你怎麼進來的?難道是翻窗?”
楊沐晨麵色鐵青,“你一個人在這個鬼地方喝醉,門也不關,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
真亦嗤笑一聲,“還有壞人比你更加的可怕嗎?”
“唐文博以前騷擾過你?”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一把抱在了懷裏。
真亦掙了掙,沒掙脫,氣的回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真亦。”他帶名帶性的喊她,這是警告。
真亦賭氣的將臉別再一邊,不搭理他。
談話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真亦等著他妥協,等著他哄她。
然而,等了半響都不見他有所行動,氣的從他懷裏掙紮開,哪知道喝醉了人的腿是軟的,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地板很硬冰涼,膝蓋磨疼了,她咬牙不知聲,扶著沙發爬起來,坐在楊沐晨對麵的沙發身上。
“你……”欺負人,真亦指著楊沐晨,但那樣的話說出來有點太矯情了,於是就衍變成了憤怒,“你來我這裏幹什麼?陪著你兒子去呀,還有你的蓮姐。”
一來就甩臉色給她看,他以為他是誰會啊!
自己無非就是和前夫喝喝酒,和朋友合夥做生意,礙著他什麼了?他什麼都要過問。
楊沐晨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她。
他越是不知聲,她越是憤怒:“看什麼看?你不是要我和君哥斷絕關係嗎?好呀!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和於蓮說,你從此不會見她,要見她也是在她死了之後葬禮上,當然,我可以允許你每年清明帶著念塵去她墳上燒一把紙。”
“你一定要這樣嗎?”楊沐晨冷淡的問。
“對。”真亦斬釘截鐵。
“你最近太心浮氣躁了,冷靜下來再和我談。”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亦傻眼了,她原本是要逼他和於蓮斷絕關係,沒有要他走啊!
這一刻,她驟然意識到,自己和楊沐晨是一種人。
他們都討厭對方幹澀自己的私事,都不願意為對方讓步。
真亦苦笑,將一瓶酒全喝了,醉的昏天暗地。
從那天開始,兩人開始冷戰。
每一個日夜都是數著過來的。
轉眼到了中秋,這天一大早,真亦就接到李夫人的電話叫他們夫妻晚上回家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