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蓮知道自己剛剛那一句話惹怒了楊沐晨,想要叫住他,卻不知道要怎樣開口。
他們之間,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多半都是自己的命令他不得已而為之,如今自己的命令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若是不聽,自己成了什麼?
所以,她拉不下臉喊他留下。
楊沐晨走出了門,就給真亦打了一個電話。
真亦受了傷,不能出門,窩在一個陳舊的單人沙發上,聽著陸海君給她讀一本英文書,愜意無比的時候手機響了。
“二爺打來的。”她看向陸海君。
“你接吧。”陸海君絲毫沒有回避的樣子。
真亦他們包下了旅館整整一層樓,他們還有空房,陸海君卻不去,非要待在她房間。
陸海君自然也看見是楊沐晨打來的,裝作無辜的看著真亦,“你怎麼不接,對了,別用受傷的手。”
最後那一句也是在提醒,你受傷了,別出去走動。
不出去走動,自然就不能回避他接電話。
真亦一想也對,畢竟自己還有很多事情,如果傷口發炎感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最關鍵的是自己必須盡快好起來,她想孩子了,想要回國。
於是,就當著陸海君的麵接聽了電話,“什麼事情?”
口吻冷淡,仿佛對待陌生人一般。
“你在哪裏?”他一開口便是強硬的質問。
“貧窮窟呀!你以為我在哪裏?五星級總統套房嗎?”真亦沒好氣的回答。
楊沐晨耐心的道:“貧窮窟很亂,大晚上的你別出門,盡量和雇傭兵在一起,另外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真亦一聽他是要掛電話的意思,氣不打哪裏出來,“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看你是掉進於蓮的溫柔鄉出不來了?”
“你今天對著她開槍,我沒有追究,你還在鬧什麼?是不是非要死幾個人你才滿意。”他嚴厲的質問。
真亦氣的差點岔氣,“死幾個人就死幾個人,關我屁事啊!那於蓮死都死了,還活過來了,而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於蓮沒死對嗎?還在我麵前演戲,演的那麼像,行呀你,楊沐晨,以後你就披著你的狼皮過一輩子吧。”
真亦氣憤的掛了電話。
陸海君剛剛可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真亦,你別生氣,那樣的男人不值得。”
真亦用力的點頭,“對,楊沐晨就是一個渣男,不值得。”
陸海君突然抓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真亦,和我在一起好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什麼都不要,外麵沒有沒有情人沒有孩子,隻有你。”
這話讓真亦眼眶濕潤的,原因不是為了別的,而是二爺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動情的情話!
二爺話最多的時候是在床上。
想著剛剛欣碟發來的那張圖片,她就恨得咬牙切齒,半夜三更他去於蓮房間幹什麼?
明知道於蓮喜歡他,他不知道避嫌嗎?
還是說和自己攤牌了,他根本不愛自己,又豈會避嫌在乎自己的感受?
越想,她心頭越痛。
“真亦,我們去意大利好嗎?離開非洲,永遠的離開。”最應該離開的就是楊沐晨。
真亦是很向往意大利的,聽說意大利男人浪漫紳士,聽說意大利風土人情別有一番風味,她的確有去看看的衝動。
和心愛的男人一起喝意大利最出名的紅茶,在草坪上坐在一起看日出日落……
最後腦海中出現陪著她看日落的男人,居然是楊沐晨!
她氣的又罵了一句髒話。
陸海君以為是在罵他,當場就傻眼了。
“很抱歉,我知道現在對比表白過於太早,我應該多給你一些時間,惹你不高興,我向你賠罪。”他學著古人的樣子,起身對著真亦拱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