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晨看出了真亦眼中的猶豫,他已經決定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就帶著真亦走的遠遠的,等李晗玥死了再回來。
這天晚上,真亦接到了陸陽華打來的電話。
手機響了兩人都愣了一下,陸陽華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嘛?
但是她還是接聽了,“陸隊長,你好,”
“真亦,於蓮明天上午開庭,我認為需要通知她的家人。”陸陽華知道楊念塵是於蓮的兒子。
“知道了,謝謝你。”真亦掛了電話,看著沒有什麼表情的楊沐晨問:“明天開庭了,你怎麼說?”
“開庭就開庭,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抱住了真亦的細腰,將頭埋在她胸前吸了一口氣。
真亦推開他,“和你說正經事情,要不要讓念塵去見她媽媽最後一次?”
楊沐晨不假思索的搖頭,“念塵已經認可你了,再說,對念塵來說,媽媽已經死了很久了,剛剛忘記,你突然要他知道媽媽還活著,立馬就要分別,這對他很殘忍。”
真亦一想,的確如此。
“隻是如果我們這樣擅自給念塵做了決定,他長大了會不會恨我們?”真亦怕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長大後成為自己的仇人。
“如果他足夠聰明,就知道,我們是為他好,如果他長大了要學他媽媽走上歪路,誰也救不了他。”楊沐晨看開了,認為人各有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控製的,那就任其發展,該怎樣就怎樣。
“那我們一個人都不去?”真亦有些茫然,這樣做真的好嗎?
雖然她的確非常討厭於蓮,但是這一次是動真格了!
楊沐晨將她壓倒在床上,“你有精力想那些事情,不如伺候好你老公。”
真亦還想說話,唇便被吻住了。
餘下,是沒完沒了的所求,大床吱嘎吱嘎的響了幾個小時,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倒塌。
翌日,真亦起了大早,親自燒了楊沐晨父子燒了早餐,一家人剛剛坐下開動,真亦的手機就響了。
“媽媽,什麼?鍾丹去醫院鬧事?”
李夫人那頭哭著說:“你哥哥和鍾丹帶來的保鏢打起來了,受傷了。”
“報警啊!你有沒有報警?”真亦氣死了,這個鍾丹到底要幹嘛?
李夫人說:“警察來做了筆錄就走了。”
真亦掛了電話,氣的麵色鐵青,不行,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否則,那鍾丹還上天了,以前欺負自己也就算了,如今還以為自己好欺負!
“那個,二爺,今天你送念塵去學校,我去醫院看看。”她隨便吃了幾口,拎著包也不管楊沐晨同不同意就走了。
楊沐晨看著真亦的背影,眉頭緊皺。
楊念塵唯恐天下不亂:“爸爸,你在我們家裏的地位是這個。”他豎起小拇指給他爸看。
楊沐晨繃著臉,將他兒子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對著小屁股就幾巴掌。
“爸爸我錯了,你在我家的地位排行第三,我最後。”他立馬求饒。
楊沐晨這才饒了這個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的兒子。
父子兩開始吃飯,楊沐晨說:“你這一次考試怎麼才考七十分?”
以他對兒子的了解程度,小學一年級的題目應該難不倒這孩子。
“因為媽媽忙的沒時間管我的學習,我考少了,老師就會找媽媽,媽媽自然就會關注我了?所以,爸爸,想要在媽媽心裏有一席之地,要學會爭取知道麼?”楊念塵人小鬼大的充當老爸的軍師。
楊沐晨聽了兒子的教誨,認為很有道理,表麵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板著臉教訓兒子,“這麼小就學會了撒謊,今晚不許讓你媽媽哄你睡覺,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媽媽。”
楊念塵可憐兮兮的嘟著嘴,敢怒不敢言。
真亦來到醫院,鍾丹沒走,在病房門口和李夫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