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秋對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已經十分明了。
下人們對她不是熟視無睹,便是冷眼相對。
黃蛤將她帶到洞房時的那間新房,便直接走了。
蘇宛秋隻得自己動手,將那些喜燭,喜紙,都打掃幹淨。
最終累得和衣而睡,臉上還帶著委屈的淚珠。
她打算第二天便逃回荒海。
……
次日清晨,蘇宛秋是被一股莫名增強的靈氣給驚醒的。
她感到自己體內突然有了無窮無盡的能量。
甚至……
天空大地也都開始從她身上汲取靈力,但她仍然綽綽有餘。
右眼皮強烈地跳動著,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會不會是荒海的同伴出事了?
顧不上收拾東西,她提腿就往外跑。
誰知剛到府門,就碰上了回來的衛朽和葉蓉。
“你去哪?”衛朽沉聲問她。
“回荒海看看,我感覺那裏好像出事了。”蘇宛秋沉吟片刻,決定實話實說。
此時葉蓉忽然痛呼一聲,右臂鮮血如噴泉湧出。
衛朽扶她坐下,對蘇宛秋招呼了一聲,“割二兩肉與我。”
蘇宛秋聞言大驚失色,“你在說什麼?為什麼割我的肉?”
“屠靈獸之血可解百毒,其肉可重生,其骨可煉丹……”衛朽件件數著屠靈獸的作用。
蘇宛秋難過得緊。
這些她又如何不知,她多少同胞是因為這樣被六界屠殺的!
她有些哽咽,“我不割。”
話剛說完,衛朽起身,直接手起刀落,割下一塊肉來。
“啊——”
她痛呼出聲,手臂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任蘇宛秋在旁邊痛得死去活來,衛朽隻顧給葉蓉療傷,無暇顧慮她。
雖是神獸,若是不止血,也撐不住多久。
蘇宛秋向來體質差,便兩眼一昏,暈了過去。
……
她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柴屋裏,這裏四麵漏風,冷得駭人。
黃蛤鐵青著臉從外麵進來,碗裏盛著一碗木糠一樣的東西,扔在蘇宛秋麵前。
她罵罵咧咧道:“真是個麻煩精!惹到神主被關禁閉,還要連累我大老遠給你到柴房送飯!”
她越說越氣,朝蘇宛秋吐了一大口吐沫星子,才滿意離開。
低賤的米糠,破落的柴屋,她身上髒亂的衣裳和手臂上豁大的洞。
雖然結痂,但是她依然好痛……
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一時無法接受,心一梗,嚎啕大哭起來。
衛朽聽到哭聲不禁停了腳步。
他深深地皺眉,想到時辰快過了,還是跨步走進那間柴屋。
蘇宛秋還在哭,便被男人強行掰直身體,放在柴垛上,掀起了她的衣裙。
“你做什麼?”反應過來後,她慌亂地捶打著衛朽的胸膛,抗拒地亂動著。
論力量,她無論何時都不是他的對手。
縱然任意一隻屠靈獸都有滔天的靈力,卻無法攻擊他人,更無法保護自己。
那種被撕裂的痛感再次襲來,蘇宛秋無力地掙紮著,腳趾頭痛苦地蜷曲起來。
她的背緊貼柴垛,在男人的衝撞下擦出一道道血痕,空氣裏瞬間彌漫著血腥味。
衛朽一怔,眼中似乎閃過一絲驚喜,更加猛烈地律動起來。
蘇宛秋連求饒的嗚咽,都變得殘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