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讓那樓玄風坐好,然後以眼神示意那三隻跟她去另一間房,三人各自交換眼神,無聲的說著恐怕又有一頓說教咯,乖乖的跟著她進了靠在一起的另一間房,三人正襟危坐,三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溫晴雙手環胸站著不語,見她們好像要冒虛汗才開口:“能否說明,你們是怎麼想到出穀的嗯?”
“這個這個,阿笛你來說。”夢渫用胳膊撞了撞楊笛,後者齒牙咧嘴,最後在溫晴的目光下訕訕的把記憶倒回那日說與溫晴聽。
……
“哈哈哈。”宛如人間仙境的幽雲穀內猛地爆出一陣張狂的笑聲。
穀裏房屋四周種著不知名的花樹,從穀口往裏的西南方向的花樹因這笑聲枝葉一顫,一個腦袋從樹中探出來,梳著雙丫髻的少女鼓了鼓腮幫子,水亮的眸子看著靠在卷雲台前的橋欄上手裏拿著竹簡笑的毫無形象的楊笛,不滿的大吼:“臭阿笛,你搞什麼啊?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渫渫,阿魚一定藏在穀裏。”楊笛沒回答她的話而是轉頭看向瀑布,笑的狡黠。
夢渫默了會,起身手扶著樹枝,運著三腳貓輕功踩了下蓮池上空曲折的木橋,來到卷雲台前,戳著楊笛的腦袋沒好氣的回嘴:“別想轉移話題,阿魚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哼。”
“在我後麵啊。”楊笛聳聳肩指著後麵,見夢渫神色不對,忙轉頭,後麵隻有飛流,哪兒來的人?!不由幹笑:“這個這個……”突然身後水花四濺,一人衝出瀑布,衣袂翻飛。
有一瞬的驚豔,夢渫單手環胸,手支著下巴,上下打量阿魚衝楊笛道:“我的乖乖,你還別說,阿魚這一打扮還真像那麼回事哎。”
“渫兒,阿魚本來就有大家閨秀的樣貌與氣質,隻不過嘛,咱們一向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才沒發現阿魚的外在美,好了,我們這就朝百花城出發吧。”楊笛手指著穀口,眼裏閃爍著興奮。
阿魚看了眼自己的裝束,再看了看楊笛和夢渫的,垂眸撫平衣襟特淡定的說:“小丫鬟們,跟著本姑娘走起。”
兩人皆是一愣,對視一眼,大吼:“阿魚,你找死啊!”
“哈哈,你們抓不著我。”阿魚笑的像隻偷腥的貓,提起裙擺小跑到木橋盡頭縱身一躍,穿過並排的花樹往穀口而去。
“我去啊,你丫竟然抄近道,別跑。”楊笛睜大了眼,暗想:“難道要繞過木屋到另一棟木屋再從那棟木屋下的橋而過?”
夢渫上前勾住她的腰躍了下去,安全到達地麵,笑嘻嘻的說:“阿笛,就這麼點高度你都搞不定,要是離了我和阿魚你怎麼活,我說,咱不求武藝精湛,怎麼著也要把輕功給學好吧啊。”
“去去去,本姑娘隻是不想一分神掉蓮池裏免費洗個澡,雖說我輕功不咋滴,但是我手裏有藥啊,不怕不怕!”楊笛拍了拍自個腰間由她家義姐親手縫製的隨身包,包裏裝著各種迷藥啊什麼的,心裏特踏實,擺出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樣,想起阿魚,咬牙:“仗著自己輕功好就了不起啊,哼哼,我們快追。”
這三人雖說平日裏互損,但關係鐵的跟什麼似得,這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追上了阿魚最多就損幾句,也不會撕破臉皮啊什麼的。
離開幽雲穀後抄小道再入官道,申時左右就能到達百花城了。
“喂喂,我們出來的事有告訴別人嗎?”走了好一會了,夢渫突然想到,這兩人出來到底有沒有和宮裏的人打過招呼。
“渫兒,憑晴姐和義姐的智商,是不難猜到我們在哪兒的啦,放心放心,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去打家劫舍,她們不會把咱怎麼樣的,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