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玉郎手中的紅線牢牢捆綁著,動彈不得,連口袋裏的黃符也摸不到,急得滿頭大汗。
人皮撿起地上的刀,用和我平行的高度,雙腿拖在地上像蛇一樣的遊過來。
“滾開,我知道你害怕火!”麵對人皮邪惡的嘴臉,我隻能用力按著打火機。
打火機的外殼已經燙的像一塊烙鐵,可我不能鬆手,這是我唯一的武器。
人皮一腳踢飛我手裏的打火機,用刀尖抬起我的下巴。
“這張臉長得真不賴,怪不得能把顧安迷得神魂顛倒,從我身邊搶走。”
我聽得一頭霧水,“到底誰是小三!別總是搶別人台詞好不好。”
人皮空洞的眼睛裏仿佛向我射出了濃濃的恨意,“我從10歲就開始喜歡他,要不是那場火災,根本就沒有你王元宵出場得份!”
她咬牙切齒的訴說著藏在心底的秘密,似乎想讓我死個明白。
“當年那場火,我全身的皮膚都被燒傷,醫生很明確的告訴我燒傷達到百分之70是不能痊愈的。我爸爸尋遍名醫最後將我帶去美國,做了十餘次植皮手術,可我的模樣依舊非常糟糕,半張臉都沒了,連頭發都長不出。身為一個女人,我接受不了一輩子活在醜陋之中,終於有一天,我割腕自殺,瀕死之際主人發現了我。主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並傳授我剝皮換皮之術讓我脫胎換骨。你看,我現在的這張皮美嗎?這可是用了十幾個女子身上最好的地方的皮縫出來的。”
“你殺了十幾個女子?”
“我隻是活剝了她們的皮~”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你那麼喜歡顧安,為什麼也要剝掉他的皮?”
人皮用一種憐憫的表情對我搖搖頭,“人活一世不過幾十載,可要是顧安能和我一起侍奉主人左右,我們就能生生世世死守下去。你一定很嫉妒我們吧,嗬嗬嗬,待會我還會剝掉你的皮縫在我的胸口,讓你陪著我永生永世的嫉妒下去。”
“李珂,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憐。”看著她近乎瘋狂的表情,我心底生出了憐憫,就像麵對一個神經病人。
秦玉郎看夠我們的撕逼戲,不耐煩的挑眉,“敘完舊,就快動手。”
“是!”人皮點點頭,猙獰的貼近我,“活剝人皮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劃開人的脊椎橫向剝皮。另一種,就是從人的頭上開始切。你猜我會用哪一種剝你的皮?”
我驚懼的瞪著她,這個女人徹底瘋了!
“我替你猜,我喜歡頭頂剝皮法!哈哈哈哈!”“李珂大笑著舉起刀,秦玉郎也發出一陣幹啞的底笑。
在他們眼中,我就像一塊放在刀俎上的肉,可以任意切割。
刀就要落下,我連閃躲的能力都被剝奪,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人皮手裏的剝皮小刀突然“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我意外的睜開眼睛,就看著人皮的臉痛苦的凝成一團,卷縮著,抽搐著,好似遭受到某種折磨。
“怎麼了?”秦玉郎居高臨下的問。
話音剛落,地下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與此同時,一個紙球不偏不倚的砸在秦玉郎的腦袋上!
一道足以另周圍空氣凍結的嗓音闖了進來,“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贏湛!”我忙不迭的向他靠攏。
秦玉郎看到贏湛,眼神即刻就變了,似乎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張大著嘴卻緊張的吐不出一個音節。
贏湛的手裏拿著一張紙人,我認出就是放在大廳懸棺裏的那張紙人。
紙人的左腿明顯被撕掉了,捏成球仍在秦玉郎臉上。
而在地上痛苦掙紮的人皮卻緊張的把紙球撿起來,像個寶貝似得捂在胸口,求饒道:“把我的皮還給我,求你,把皮還給我!”
贏湛冷冷的看著匍匐在腳下的人皮,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把手裏的紙人揉捏成一團。
隨著贏湛的動作,人皮發出了嘶聲裂肺的慘叫。
“不要再捏了,求求你把我的皮還給我!”
我看的眼皮直跳,這才後知後覺。
原來放在懸棺裏的那張皺巴巴的紙片才是李珂真正的皮,並如此榮隆的供奉在李家祠堂裏。
而李珂也隻有先剝掉自己的皮才能再穿上別人的皮。
我聯想到了畫皮裏麵的鏡頭,頓時一陣反胃。
贏湛用一個極度嫌棄的表情把李珂真正的皮囊扔出窗外,人皮立刻也朝著窗外撲過去,就像去撿骨頭的狗。
做完這一切,贏湛才悠然的扭過頭看向坐在棺材上呆若木雞的秦玉郎。
“你究竟是誰?”秦玉郎不住後退。
“你不配知道。”贏湛步步緊逼,甩手抽了秦玉郎一巴掌。
“啪!”
秦玉郎的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才停下來。
這回輪到他害怕了,“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