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湛沒有回答他又甩了一耳光。
“啪!”
邊甩邊問我:“受傷了沒?”
我搖搖頭。
“害怕沒?”
我點點頭,“有一點。”
“啪!”
“知道錯了沒?”
“啪!”
我莫名,搖搖頭。
贏湛每問一個問題都會麵無表情的賞秦玉郎一耳光,那小耳光啪啪抽的那叫一個響亮。
見我搖頭之後,他俊朗的臉孔上出現些許慍怒,又是一耳光重重的抽在秦玉郎臉上。
“笨!”
“啪!”
這一次,秦玉郎的頭整整旋轉了三圈,門牙掉了一地,眼珠也被拍出來一顆。
我猜測他的頸椎早就斷成了渣渣,可他本來就是死人,不會再死一次。
“夠了!王元宵這個女人笨,幹嘛拿我出氣!”秦玉郎被打的莫名其妙,近乎奔潰的咆哮著。
贏湛再度瀟灑的抬起手,“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啪!”
我從沒見過贏湛這樣冷漠的表情,就好像眼前的秦玉郎一開始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死物。
贏湛的挺拔的身體在牆上倒影出一道冷血而又危險的剪影,可隻要望著他,我的呼吸便不再顫動,內心也不再慌亂。
勝負已定,贏湛掏出一塊手帕擦手,然後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攬進懷裏,略帶懲罰的捏住我的下巴。
我倔強的別過頭,不和他對視!
隻怕再看一眼,就會背叛當初對外婆許下的承諾。
贏湛是一個不能愛上的男人。
“讓他把這玩意弄下來。”我提起手上和秦玉郎係在一起的紅繩。
贏湛剛剛才有些溫和的雙眸瞬時又冒出了一片寒意。
“不用他解開,一個靠吸食處子陽壽為生的東西,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聞言,秦玉郎忽然仰天長笑,這種笑聲同時夾雜著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宛若交合時墜入地獄般的歎息,聽得我耳膜一陣劇痛。
贏湛趕緊捂住我的耳朵,將我護在懷中。
突然,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沉重的腳印,一個碩大的黑影朝著李家祠堂奔急速跑過來。
我清楚地看見山上的鬆柏隻到那人的腰間,立刻聯想到秦墓筆畫上的那個王者!
贏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牢牢的護著我,無暇分心。
黑影快的似一道閃電,眨眼就將奄奄一息的秦玉郎掠走,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想不名表壁畫上號令千萬鬼魅魍魎的王者,怎會被秦玉郎這樣一具半腐爛的屍體召喚。
但今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我現在隻想休息。
贏湛像拎小雞似得幫我把嬌嬌和護士長拎到大廳,然後將我鎖緊他溫暖的臂腕。
我力氣沒他大,掙脫不過便索性由著他。
“贏湛,李珂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人。”
“那你撕了她的真人皮,她會死嗎?”
“不會。”
“那麼被李珂剝掉皮的顧安呢,他會死嗎?”
“王元宵,你能不能別再提別人的事情了?”
一提到顧安,贏湛立刻惱火。
我搖搖他的手臂,撒嬌,“到底會不會死啊?”
“會!”
贏湛不耐煩的吐出一個字。
他的表情可真夠酸的,我噗嗤笑出了聲,看樣子顧安是不會死了。
淩晨一點,雨停了。
護士長和嬌嬌也前後蘇醒過來,都是一問三不知的驚訝表情。
贏湛沒有要避嫌的意思,手臂還故意搭在我的腰間。
有了贏湛的陪同,我們大膽的走夜路下山。
也因贏湛逆天的顏值,護士長的八卦指數又增長到了新高度,不斷問長問短,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刨根問底的挖出來。
嬌嬌聽了半天,兩隻眼睛都變成了心形眼。
我一陣淩亂,贏湛要是把嬌嬌扳直了,這罪過我可承擔不起。
而贏湛的耐心應該也快到極限了,我真怕他會一個忍不住,把嬌嬌和護士長一頓巴掌拍死。
走到山下,李家的別墅裏已然熄燈。
護士長別有用心的打了兩輛出租車,她和嬌嬌一輛,把我扔給贏湛。
我想要回西山醫院,贏湛卻一貫霸道的讓司機開到了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並且開了一間夢幻豪華套房。
進房後,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瞠目結舌的看著贏湛如回到自己家一般優雅的坐入客廳裏那張奢華的真皮沙發上。
我們對視了兩秒,贏湛拍拍身旁的空座,深情溫柔的問我:“你喜歡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