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這個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訓了沒兩句她就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水果籃子。
“這是醫院領導和工作人員的一點心意,餓不餓,我削個蘋果給你吃。”
“謝謝護士長大人!”我不由感歎,時間飛逝,一轉眼半個學期就過去了。
羅飛把病號餐端到我麵前,一番擠眉弄眼,“剛才那個新來的小子靠你那麼近,沒對你做什麼吧?”
“哪個小子?”
“就是那個小白臉墨白呀!”
“噗!”
聽見羅飛稱呼墨白為小白臉我沒憋住噴了他一臉飯。
“注意衛生女士!”羅飛嗔怪的拿起麵巾擦臉。
墨白雖然稱不上魁梧,卻也沒到小白臉的程度,目測一米七八的身高,似乎比羅飛還要高出半寸。肩膀也挺寬厚的,不然也沒辦法接住急速從三樓墜落的我。
我用手肘頂頂羅飛,“我看墨白挺好,你可不能因為人家長得帥就欺負他。”
羅飛不以為然的揚起眉毛,“當警察看得是真本事,空降部隊來的,長得再好都沒用。也就是上麵有人,才會把他這個愣頭青分到我這組。”
另一邊,護士長和嬌嬌已經發現了房間裏的大帥哥墨白,這兩人全都像被擰開了花癡發條,眨著心形眼圍著墨白說話,連原本說好要削給我吃的蘋果,都雙手奉上先給了墨白。
“重色輕友!”我暗暗罵了句,用力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病號餐,“對了羅飛,張雨欣後來怎麼樣了?”
羅飛的臉色微變,擰起眉頭,“跑了。”
“跑了?”聞言,我差點又要噴他一臉,“你快給我說說。”
羅飛趕緊用紙巾擋住臉,“照理說張雨欣從三樓跳下去,足足十幾米的高度,不摔的一命嗚呼也至少來個骨折什麼的。可我們趕到一樓的時候,樓下連個人影都沒有!張雨欣,早就逃跑了!”
我放下筷子,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跑了呢?我都給嚇昏過去了,張雨欣的身心素質有那麼好?”
聽見我們交談,嬌嬌插嘴道:“我們王姐表麵上像個女漢子,其實內心可脆弱了。不像那個張雨欣,表麵弱不禁風,暗地裏就是一隻黑寡婦。”
“總之,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張雨欣的追捕令已經發出去了,她的父母因包庇罪和故意傷害罪會被判刑。”墨白好似結案陳詞一般說道,把護士長給她的蘋果轉遞到我的麵前。
“謝謝。”
我伸手接過,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指,羅飛疏朗的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隱忍的痛意。
“你的手怎麼了?”
羅飛沒好氣的從包裏拿出一塊狗皮膏藥扔給墨白,“這小子昨天從窗口拉住你的時候,不下心手腕脫臼了。”
“一點小傷,無礙的。”墨白接過膏藥,護士長就熱心的搶過去要幫他換藥。
“真的很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我再次認真誠懇的向墨白道謝。“這次算我欠你,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
“恩,我記下了。”墨白微笑,房間裏宛若吹進了一陣春風。
嬌嬌和護士長看得就差沒流口水了,隻有羅飛還是對墨白沒啥好感。
聊了一會,羅飛、墨白要回警局繼續追查張雨欣的案子。
他們走後不久,王建和張思思夫婦來探望我。
他們已經知道天台鬧鬼的真相,看向我的眼神中仍舊帶著愧色。
“有件事情一直沒機會告訴你們。我嚐試過召喚張思思的魂魄,但是失敗了,這說明張思思已經投胎轉世,你們可以放心,張思思沒有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