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張 外婆不見了(1 / 2)

我不記得墨白是怎樣把人頭上的頭發和我的頭發分離開的,隻記得當時我嚇得吐了墨白一身,就疲憊的昏了過去!

可笑的是,我還記得那天文化公司的工作餐裏有一塊紅燒大排。

我似乎恢複了知覺,正躺在一張不太舒服的床上,有點像是我在醫校宿舍裏睡的分出上下鋪的那種鋼絲床,床板很硬,輕輕翻個身還會發出令人煩躁不安的“嘎吱”聲。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離開大學已經有半年,再也沒機會睡宿舍裏那種廉價的鋼絲床了。

直到我翻了個身,直接從床上滾到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真實的!

“咚!”我大字型的摔在地上,嬌俏的鼻頭都差點被壓扁了。

這是一間陌生的宿舍,貼牆擺放著兩張上下層的鋼絲床,我剛才就是從左側的那張床的下鋪摔下來的。

房間裏非常安靜,似乎沒有人發現我蘇醒。

我揉揉摔痛的鼻子,低頭一看,駭然發現我身上的那套潛水服不知被誰換成了一件輕飄飄的紡紗睡衣,純白色中規中矩的那種款式,一看就不是贏湛喜歡的風格。

我懊惱的錘了下自己的腦袋,王元宵,你能不能別看到色色的東西就往某個更色的男人身上想?

真是的,還要不要臉了?

撿起我為數不多的節操,我悄悄的往房門那邊走,門上有一個小方玻璃可以清楚看見門外的景象。

門外有一條走廊,隻在不遠處亮著一盞綠瑩瑩的逃生燈,對麵的牆上貼著一張禁止吸煙的標語,和我在警局裏見過的宣傳標語有點像。

我的包包和衣服都掛在門後的簡易衣架上,反正屋子裏沒人,我就大大咧咧的把睡衣脫掉,換上自己的牛仔褲體恤,準備溜之大吉。

可轉送門把手時,才發現,這門被反鎖住了,而且是那種老式的必須用鑰匙的鎖。

“靠!”我低聲咒罵,也不知那個殺千刀的把我關在這裏。

可我怎麼記得,白天昏倒的時候是和墨白、羅飛一起的,難道是他們把我搬來了這裏?

也是他們幫我換了衣服?

想到可能被別人看光光,我的心情又鬱悶起來。

手機顯示,現在已經是夜裏12點多了,也不知道小深怎麼樣了,還有贏湛會不會擔心我?

我自嘲的翻了個白眼,那個死鬼要是擔心,一定早就飄出來找我了。

胸口湧現出一種悶悶的感受,像是心髒被某種情愫狠狠揪了一下。

被關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決定四下找找,有沒有備用鑰匙或者小鋼絲什麼的。

這種有點緊張又興奮的心情有點像是在玩現場版的密室逃脫。

我先查看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書桌,桌麵上很幹淨,抽屜裏隻有一張素描畫和一支鉛筆。

畫上描繪的是一副美輪美奐的海底世界。

我再去那兩個雙層床上尋找,發現我之前睡得那張床的上鋪,竟然還悄無聲息的睡著一個人。

從窗戶裏射入的蒙蒙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眉目清俊,臉龐溫和,氣息似乎能完全隱沒在夜色中,就連宿舍裏飛舞的幾隻花腳蚊都不忍打擾,全都往我的腿上叮。

長著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容顏,除了墨白還能有誰?

墨白似乎睡得很熟,微皺的眉頭透露出些許疲憊,我翻箱倒櫃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都沒有驚動他。

我暗自慶幸,還好他睡著了,不然我剛才換衣服的樣子就要被他看到了。

他還穿著白天的那套警察製服,皮帶上掛著一副手銬和一串鑰匙。

我估計,這件就是墨白的警員宿舍。

我不想打擾他,輕手輕腳的從皮帶上解開皮帶上的那串鑰匙,然後把下鋪原本蓋在我身上的攤子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

不用說,墨白一定是把自己的床鋪和毯子讓給了我,才會和衣而睡。

鑰匙圈上隻掛著兩把鑰匙,一把是警局那輛老爺警車的,另一把應該就是宿舍鑰匙。

宿舍門打開後,我小心的把鑰匙放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就快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家門口,已經是一小時之後,老遠我就看見我家的院門和房門都呈現出一種敞開的樣子。

我心弦猛地一緊,是贏湛沒關門,還是家裏遭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