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有贏湛在,那個賊還敢來我家放肆,估計嚇都被嚇死了!
可我踏進房門,看見家裏確實被翻箱倒櫃,弄得一片狼藉,連客廳的沙發和桌子都被掀翻,砸了個稀爛。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恐懼的大叫起來:“贏湛?家裏有人嗎?不對,家裏有鬼嗎?”
家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外婆!”我不安的往外婆房間裏跑去。
她的床上空蕩蕩的,隻剩那尊結上冰甲的神像還巍然不動的立在床頭。
外婆不見了!
但她不可能自己離開,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的外婆被人搬走了!
贏湛也不在,不知和外婆失蹤之事有沒有聯係。
我一下慌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出去找人。
可天大地大,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
就在我心急如焚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距離我家不遠的荒山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長鳴!
那聲音並不渾厚,用的是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我還是能分辨出發出山上傳來的是一句鬼話。
緊接著,另一道低沉磁性的男性聲音劃破夜幕。
贏湛不知對著什麼低喝,“別慌,試著控製!”
這兩句聲音像是老天給我的指路明燈,讓我忙不迭的往荒山上爬去。
咱們的村子是依山而建的,那座山曾經倒是有過一個名字,就是太難讀也太難寫,人們就索性把村子後那座沒人管的山稱之為荒山、野山。
這一叫,就從文化大革命時期叫到現在。
山上的土壤非常古怪,種果樹結不出果子,種菜也長不出花骨朵,一年四季都隻能長出一些鬆柏之類的長青植物。
也正是因此山無人問津,各類動物漸漸在荒山聚集起來,繁衍後代。
村子裏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太陽下山後不能往荒山上麵跑,因為到了每天晚上,村名們都聽見從山上傳來的黑瞎子的吼叫。
據說,棕熊大多是在白天覓食晚上睡覺的,可他們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無論晝夜隻要發現你闖入他們的領地,都會招惹來無情的殺戮。
就我小時候親眼所見,就有不下十人死傷於熊抓之下。
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外婆、小深和贏湛都不見了,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隻能硬著頭皮上山去查看。
路上,我撿了一把扔在路邊的鋤頭傍身。
山上怪石嶙峋,雜草叢生,一些本該夜晚休息的小動物全都一反常態的傾巢出動。
起初,是一窩大小不一的野兔子從我腳邊蹦躂過去,之後又出現了鬆鼠、青蛙、野豬。
那隻野豬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野豬也是極其凶猛,領地意識強烈的猛獸,可那隻野豬看見我之後,根本就沒空搭理我,哼哼了兩聲就四蹄翻飛的與我擦聲而過。
看到這裏我多少已經能明白,山上一定是出現了讓這些動物們以為是災難的事情。
但贏湛在上麵,我必須找到他。
又爬了一段,我幾乎能看見那顆生長了上千年,需要十來個人手拉手才能抱起來的那顆古樹了。
可一向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古樹,此時的枝幹和樹葉上卻凍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仿若佇立在冰天雪地重重,隻要稍稍靠近,寒意就能夠侵入人的骨髓。
而能夠在八九月的酷暑天裏讓樹葉結冰,隻有外婆口含的那顆辟火珠。
這說明,外婆就在古樹附近!
繼續往前走,我果然在古樹下發現了那具包裹在冰甲之中的身影,外婆安然的躺在樹下。
古樹巍然不動,但古樹的周圍卻像是被前不久才經曆了一場戰亂。
以古樹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的植被都被無情的毀壞了,就連那些一米多寬的粗壯樹木都被碾壓成了殘渣。
山頭上冷風獵獵,吹得我睜不開眼睛,遍體生寒。
突然,兩隻猩紅的眼珠好似鬼燈籠一般從樹下陰影裏探出來,停留在外婆身邊。
我豁然停下腳步,心中警鈴大作!
要是沒看錯,站在外婆身邊的應該是一隻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