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血腥實驗
病房裏,顧安還在給RoseLee做各項檢查,估計沒有半小時不會離開。
“這是私人醫院,有專門給病人家屬準備的休息室,玻璃缸裏的東西我們去休息室再看吧。”我提議。
“好。”墨白老實的跟著我們走。
從病房走到休息室的路上,贏湛的手就沒離開過我的纖腰,道貌岸然的神情下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度。
我知道,身邊的兩個人從第一次在機場見麵時,就相互看對方不順眼,與他們共處一室,我渾身不自在。
家屬休息室有好幾間,我選了最靠裏側的一間,推門進去,別上門鎖。
“就在這裏看吧。”拉上窗簾,我對墨白說。
贏湛拉著我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臂握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扯,我也跌坐在他的身側。
墨白把玻璃缸放在我們身前的茶幾上,神色凝重的坐在我們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玻璃缸上的報紙包裹的非常業餘,卻層層疊得約有七八層,拆了半天。
“不好意思,東西帶回去的時候還要用報紙避光,不能拆壞,給我點時間。”墨白有點尷尬。
贏湛素來沒什麼耐心,靠在沙發上無聲的對著玻璃缸吹了口氣,外圍的報紙就像是綻放的蓮花一般,徐徐綻開,絲毫沒有損壞。
墨白的注意力都在拆報紙上,沒看見贏湛的小動作,褐色的眸子裏透出疑惑。
“快讓我們看看玻璃缸裏的東西。”我故意無視墨白不解的目光,把臉湊到玻璃缸上方。
房間裏光線很暗,我的視線就跟普通人差不多,沒有夜市的功能。
昏暗中,隻看見一小根紫色的藤條無力的放在玻璃缸底,毫無生氣。
贏湛一瞬不瞬的盯著玻璃缸,顯然比我們視力好的多,看清了那種西的全貌,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
“怎麼沒動靜,是不是死了?”我有點不安。
贏湛拉著我的後衣領,以免我整張臉都湊到玻璃缸上。
“它在裝死,等你再靠近一些就會跳到你的臉上,吸光你的血。”
贏湛一席話,叫我汗毛炸立,雖然有預感他似乎在嚇唬我,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選擇寧可信其有。
“對了,這個給你們。”墨白從背包裏掏出兩副廉價的夜視鏡,分給我和贏湛。
墨白將夜視鏡遞給贏湛被無視,我隻能幫他圓場,“他視力好的很,不需要夜視鏡,你給我一副就好了。”
“是這樣?”墨白嘀咕了一句,像是反問又像是說給自己的聽。
帶上透視鏡,玻璃鋼裏的動靜清楚了許多,就連那紫色的植物,一端如絨毛般細膩的觸角也能看清楚。
也多虧了那兩條不斷蠕動的觸角,我才能分辨出它的首尾。
玻璃缸裏的東西似乎察覺到被帶入了一個新的環境,正在小心的查探。
“你是怎麼找到這東西的?”我好奇的問。
墨白頓了下,有些後怕,“下水道那天,我在路邊醒來,看見羅飛隊長也昏倒在我身旁,就想開口叫他。一張口,這東西就從我嘴巴裏掉出來了。”
“從你的嘴巴裏?!”我驚愕的捂住嘴巴,胃裏一陣翻滾。
看墨白的表情,應當是記不得那天在下水道裏發生過的事情,按照我的推測,混進鼠群裏抓走墨白的應該就是吳言老道口中那個邪神,他抓走墨白的原因,自然是想要吸食他的血液。
之後,墨白佩戴的媽祖神像為了護主大顯神威,用神光驅走了邪神。但在這之前,邪神都是從人類的臉部咬出傷口吸食血液的,所以每個死者的麵部都被啃咬的麵目前非,就像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秘書蔣文。
我幾乎能想象到,當時墨白發現長相可怖的邪神想要啃食他的麵部時一定會驚慌失措的大叫,而他要是被止住了手腳,唯一的武器就是牙齒,所以就用力咬住了邪神。
換言之,玻璃缸裏的東西,就是邪神身體的一部分。
“你滴一滴血進去。”贏湛淡淡的命令。
“我的血?”墨白有些反感,“你要我喂養它?”
“做個試驗。”贏湛說著,按下牆壁上的紅色按鈕。
這個按鈕是呼叫護士的按鈕,不一會兒,剛才那個穿著粉色護士裙的小護士就急匆匆的跑進來。
贏湛給她開門時,還讓她受寵若驚,兩眼隻能容下贏湛那張令萬千少女癡迷的英俊臉孔,連贏湛劃破她的手指都沒察覺,也看不見房間裏的其他人和桌子上的玻璃缸。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贏湛打開門,小護士乖乖走出去,像是被試了蠱惑人心的咒語,被取血後臉上還帶著感激的笑容。
墨白不解的問,“到底要誰的血?”
贏湛無視墨白的提問,將指甲尖上小護士的血滴進玻璃缸裏。
情況就跟在玻璃鋼裏放入活蟑螂一樣,血液的氣息立刻讓那東西“活”了過來,細長猶如藤蔓一般的身體迅速伸縮,像是在給自己充氣,長著觸角的那一端分裂出了五根和人類手指相似的關節,非常的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