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呢?”墨致辰不再像先前那樣無力,緊張地問瞳淵。
“你們倆啊,雪芽在你昏睡期間一直不吃不喝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見你醒來自己卻病倒了。”
“我去看她。”墨致辰說著就要起身。
瞳淵忙製止,“她隻是擔心你又水米不進,調理幾日便無大礙。反倒是你這副樣子,讓她瞧見又要不得安心來照顧你。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去見她也不遲。”
“瞳淵公子,依您方子上的藥材,今早太子又差人送來了。”
“太子送的藥材樣樣價值連城,你家少爺為太子也沒白白赴湯蹈火啊!”瞳淵終於卸下這多日以來的心事,輕舒一口氣開始打趣忠叔。
“在老奴眼裏,少爺才是無價寶。”
“忠叔不愧為忠叔,一忠到底!”瞳淵微微一笑,看向天邊霞光萬丈,明日必是一個好天氣。
七天後,東廂房內一身湖水藍的女子半躺在搖椅上,吃著桌上四樣茶點。身旁的丫鬟為她不時斟茶倒水、剝堅果殼,好不愜意。
杏兒不明白,‘夫人在將軍病重時,急的肝腸寸斷一時半刻都不曾離開。將軍雖說好轉但身上的傷也需照顧,這時的夫人反倒是不聞不問。自從將軍醒來,夫人再也沒有踏入寢房半步。’
“杏兒,杏兒?”
正在杏兒出神之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夫人是要去看將軍嗎?奴婢這就去告訴忠叔。”
“不去,茶點吃完了再拿些來。”
“夫人......忠叔每天不知多少次催奴婢轉告您,將軍想見您呢。”
“你就告訴他,我的身體還需再調養幾日。”雪芽將手裏一大把核桃仁全塞進口中,大嚼特嚼。
寢房內
床上的墨致辰每天等著忠叔回傳雪芽的話。
“還需幾日!已過半月還沒調養好?”
忠叔越來越明白,這倆主子真心不好伺候!為難地編著瞎話:“少夫人身子羸弱,不比少爺身強體健。”
“更衣。”
“少爺,外麵有風,不易出行啊。”
“你不是說我身強體健,還怕見風?”他不想再等了,這些天他無時不刻地想念著因照看自己累倒的人兒。她本來就瘦小不盈一握的身子,再加上瞳淵說的憔悴不堪的樣子和遲遲不來看望是不是嚴重到不可言說的地步!再不看看她真是要活活急死。
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前心中所想所急全部支離破碎。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此刻正一手拿著芝麻糖,一手輕羅小扇雀躍地撲蝴蝶!
“忠叔這就是你所說的少夫人身體羸弱?”墨致辰身旁哪還有忠叔的影子,躲在數十丈的忠叔默念‘少爺,老奴年歲已高,可當不起這炮灰啊。’
“是不是我不來,你根本沒打算去看我?”
雪芽轉身回頭看向拱門身披長袍的他,多日不見恢複的不錯嘛!每日隻是聽杏兒細細說,‘將軍今天可以吃些粥了’、‘將軍今天可以坐起來了’、‘將軍可以下床走動了’。倒底是身經百戰的身體,恢複起來自是比普通人快上幾分!
“過來。”
“我不。”
墨致辰佯裝一個不穩要摔倒,雪芽趕忙跑過去扶住他。墨致辰立刻用雙臂圈住她,‘看來芽兒還是很緊張自己的’心中為之一喜。
“你騙我?”雪芽想掙脫他的懷抱又怕他真的體虛而摔倒。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她氣色紅潤,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俏挺的鼻因嬉戲上麵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鮮美嬌豔的雙唇讓他不禁湊上前去一親芳澤。被她的手擋在前,“你的傷還沒好。”
“隻是親一下。”
“信你才怪。”
墨致辰笑對被拆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