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會兒,方恬恬重新坐在安妮麵前,神色鄭重道:“皮特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方恬恬打開手包,從裏麵拿出了皮特的狗牌,安妮看到狗牌,就緊張道:“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人呢?!”
方恬恬不知道安妮為什麼這麼緊張,忙安撫:“他沒事,他好好的……”
“好好的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安妮急的快哭了:“隻有……隻有死了戰士,才會把狗牌交給別人,他是什麼意思?”
方恬恬並不知道狗牌有這樣的意思,吞吐道:“我也不知道,他當時給我的時候,人挺好的,最近也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我……”
錄青想了想,道:“他昨天不是和保羅打架了嗎?是不是保羅生氣了要殺他啊?”
“別胡說。”方恬恬皺眉:“保羅不是那樣的人。”
安妮愕然:“他們倆……打架?”
方恬恬無奈,隻好道:“昨天,皮特和瑪麗提出了離婚,然後突然就對保羅說什麼……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好像是在說,他當年被俘虜,都是你父親的安排。”
錄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太可怕了,安妮,你父親是什麼人?是軍官嗎?”
安妮驚愕的說不出話,臉色慘白,眼睛因為混亂的思緒而不斷閃爍著,方恬恬擔心的喚著安妮的名字:“安妮……安妮!你怎麼了?”
安妮搖著頭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
方恬恬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正想安慰她,這時,門外的工作人員道:“方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方恬恬有些放心不下,對錄青囑咐道:“錄青,你留在這裏照顧安妮,記住,不要亂說話,也千萬別讓安妮離開這裏,知道嗎?”
錄青堅定的點頭:“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但是,她到底怎麼了?”
方恬恬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她和皮特的事情,遠沒有我們知道的那麼簡單,你也別問她,讓她冷靜冷靜。”
……
離開耶和華醫院,方恬恬心裏始終有些隱約的不安。
車內,工作人員們又在重複提醒方恬恬關於這次約見的細節和注意事項,方恬恬也認真的和他們又複習了一遍,漸漸將安妮和皮特的事情拋在腦後。
很快抵達了和陳白河約見的地點,方恬恬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下了車。
陳白河提前到了,看到方恬恬過來,他從座位上起身,十分紳士的為方恬恬拉開了椅子。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陳白河今天居然帶上了自己的那位妻子,看到方恬恬,紅發女人起身微笑著伸手和方恬恬問候,方恬恬也禮貌的微笑,和她握了握手。
“這是……”方恬恬遲疑的看向陳白河。
陳白河忙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伊麗莎白。”
這邊介紹完,陳白河又向伊麗莎白介紹道:“這位就是方恬恬,方小姐。”
方恬恬微笑道:“你好,伊麗莎白小姐,您真的太漂亮了,剛剛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也在這裏吃飯呢。”
伊麗莎白開心笑道:“謝謝,您真是過獎了。”
陳白河惋惜道:“本來是查爾斯先生向我們引薦方恬恬小姐的,可惜查爾斯先生出了車禍,還以為再很難見到方小姐了,沒想到方小姐會主動約見我。”
耳機裏,分析人員們提醒道:“陳白河這是在試探你,按照我們說好的回答。”
方恬恬微笑著,道:“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想見見各國的鑒寶師,聽聽他們關於綠火石的見解,我也很遺憾查爾斯先生的離去,本來是想讓他為我約見你們的,現在隻好一個一個的單獨去拜訪和約見你們這些前輩了。”
陳白河微微一笑,道:“方小姐太客氣了,我們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前輩,在這行裏,可以稱得上前輩的,恐怕隻有方先生一人了。”
客套寒暄了一會兒,菜色終於上齊,陳白河看著滿滿一桌子中國菜感歎:“說起來自己是中國人,卻已經很久沒吃過中國菜了。”
方恬恬看陳白河並沒有要聊綠火石的意思,有些焦急,耳機裏卻提醒:“先別急,再等等看,現在他聊什麼,你就跟著聊什麼。”
方恬恬微笑著問:“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喜歡吃中國菜嗎?”
伊麗莎白特別熱情的說:“當然,哪有人會不喜歡中國菜,我超愛中國菜的。”
方恬恬故意道:“那陳先生沒有為您做過中國料理嗎?”
“呃……”伊麗莎白被問的一怔,目光閃爍道:“他……他也就隻會番茄炒蛋。”
陳白河也被問的有點兒慌亂,幹笑著說:“沒錯,在廚藝這方麵,我確實不太擅長,伊麗莎白跟著我受苦了。”
伊麗莎白幹笑了兩聲,陳白河不自然的跟著笑了笑,很快終結了這個話題。
無線電裏,工作人員十分開心的說:“方小姐,做的很好,不經意的戳到了對方的弱點,打亂他們的節奏和思緒,會讓他們暫時無法太咄咄逼人,您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