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話音未落,薛景已經憤怒地撲了上來,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恨不得將薛柔再次壓到身下,好好教訓這個小婊子。
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當初在薛家的時候明明是她先勾引他,說自己是多麼可憐,多麼需要像他這樣的男人來保護她,原來都是在騙他。
薛柔猝不及防猛地被薛景按倒在地,兩人倒在冰涼又肮髒的地麵,薛景毫不客氣地伸手掐住薛柔的脖子,眼睛已然是一片血色。
“賤人,你個小賤人,你竟然都在騙我。”
薛柔被這隻手掐的說不出話,喉嚨傳來的疼痛甚至讓她無法呼吸,但看著眼前胡子拉碴臉上已經有了皺紋的男人,她臉上的輕蔑越發明顯,薛景的胸膛不住起伏,像一隻失控的野獸。
此時此刻他忽然想起離開薛家前,芸茹看著自己和薛柔時眼中的譏諷,原來她早就知道……知道薛柔根本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小賤人!
薛柔幾乎快要被對方掐死,但她以前畢竟是受過訓練,眼中寒光一閃,穿著高跟鞋的腳掌猛地揣上薛景的襠部,後者疼的仰麵翻倒,捂著下身不住哀嚎,薛柔趁此機會將桌上放著的錢全部掃到手包中,又用鞋跟狠狠踩住薛景的小腿,幾乎將對方的腿骨踩斷。
“你個沒用的男人,去死吧!”
薛柔狠又踹薛景幾腳,趁著對方暫時失去力氣從門縫中溜出去。
她再也不會忍受這樣肮髒的男人,沒有了薛家的薛景根本就是隻爬蟲,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出息。
大門被狠狠甩上發出砰地一聲,薛景還在哀嚎,薛柔卻已經消失不見——
薛柔迎著各色異樣目光走出賓館,手指輕觸喉嚨剛才被狠狠掐住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哼,如果不是現在不能弄出什麼大事,她今天非想辦法把薛景弄死在這裏才好,剛才對方那樣激烈的行為,差點將她的衣服撕碎。
可恨她從薛家離開的時候芸茹沒有讓她帶走一件衣服,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是用之前的零用錢在旁邊的小店裏買的便宜貨。
不過沒關係,薛柔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就算是經過這些天變得有些憔悴,但她的模樣依然像洋娃娃般可愛,隻要有這張臉,她就可以做更多的事。
薛柔按住時後背幾乎要碎裂的衣服,抬手攔住一台計程車,甩上門後吩咐道:“去黑森酒吧。”
就在薛柔剛剛離開不久,小賓館門口坐著的幾個女人還在議論。
“一看就是個騷貨,年齡這麼小就出來賣啊。”
“真惡心,最近看她和一個年齡足夠當她爸爸的人在一起呢。”
“恬不知恥,真是不要臉!”
就在這時從暗處走出一個模樣俊朗的男人,唇畔含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猶若性子散漫的浪子,隨著他一路走來過來的女人都紅了臉,癡癡地盯著他的背影。
剛才一直聊著八卦的幾個女人也不禁愣住,看向韓俊如此帥氣的臉龐,男人俯下身,笑道。
“你說剛才那個女人在這裏住了幾天?”
被他提問的年輕女人立刻紅了臉,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另外幾個人則是一連嫉恨地看著她。
韓俊又問,“那和她一起住的那個男人,現在還在樓上?”
“是啊,他們都在一起待了好幾天了。”
“隻有偶爾吃飯的時候出來,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和她是什麼關係。”
“都好幾天了,而且還欠了兩天的房錢呢。”
這次幾個人七嘴八舌一起開口回答,誰都不願意放過和眼前人搭話的機會,韓俊朝著她們笑了笑,略顯輕浮卻讓人心醉的笑容立刻讓她們丟了魂,眼睜睜看著韓俊戴上墨鏡離開。
韓俊走得遠了些,打了個電話給薛雪,那邊很快接了起來,韓俊輕笑的聲音就傳了過去,“和你想的一樣,這兩個人恐怕是決裂了。”
那笑容輕飄飄的順著電流傳入女孩耳中,若是尋常人聽到這樣的笑容再想到韓俊的模樣,恐怕心都要撲過去了,但薛雪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柔和而幹淨。
“嗯,知道了。”
“不用管嗎?畢竟是你的父親。”
韓俊想到剛才薛柔離開的模樣,看她身上衣服顯然和薛景是有著一番激烈的搏鬥,他和薛柔都是從小被羅荼當成棋子挑選培訓的,薛景又是錦衣玉食長大,根本就是個草包,按照薛柔的狠辣性子,現在薛景恐怕受傷不輕。
薛雪的聲音卻沒有半分波動,仿佛在談起一個陌生人,“不用管,你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世界上每個人所走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薛景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不過是咎由自取四個字罷了,他既然相信薛柔,想要和對方在一起,那就要承擔這份後果才是。
韓俊哈地一聲笑了,畢竟他也隻是隨口一問,事實上他還有點幸災樂禍,畢竟這種人,可沒有半分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