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哭起來了,心想,這怎麼可能?明明南衡地產的電梯每個月都有人檢修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給我打電話的應該是南衡地產的物業經理,說總裁現在正在醫院,讓我去看看。
我和我媽說了一聲,匆匆就往醫院趕去,一邊開車一邊哭,他怎麼總是受傷呢?
病房門口的門沒鎖,我剛要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來說話的聲音。
“總裁,你明明看出來電梯有問題了,也知道是他搞的鬼,為什麼還要上電梯呢?”聽聲音,應該是他的那位秘書小姐,她說話向來高冷,不過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傅南衡的日程背的滾瓜爛熟,而且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他身邊的人,似乎個個都挺強的。
傅南衡冷哼了一下,“我如果不上電梯,那他肯定知道我看出來什麼了,我不能讓他知道,這樣會阻止他下麵的行為,我要麻痹他,讓他在這條路上萬劫不複!”
“可是,您又何必用苦肉計?”秘書小姐說了一下。
“也算不上用‘苦肉計’,隻是將計就計而已!而且,我已經有了防備,怎麼可能會傷得那麼嚴重!”傅南衡又說了一句。
秘書沒說話。
沉默了片刻,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秘書小姐看了我一眼說道,“總裁,太太來了,我先回去了。”
她對著我點了個頭,然後就走了。
我看了看傅南衡的傷勢,因為包著傷口,所以也看不出來嚴重不嚴重,不過在我的概念裏,隻要被紗布包了,肯定就是掛彩了,讓我心驚,他在養傷,穿著病號服,胸膛半裸,吊著手臂。
我一下子躺在了他的胸膛裏,他撫摸著我的頭發,說了句,“好了,沒事!我有防備,他們把我送來醫院也正好,我就是要小題大做!”
“知道你受傷的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了!你是我們家的頂梁柱!”我說了一句。
他笑笑,“傻瓜!我怎麼可能有事?有事也是我讓別人有事。”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抱怨了一句。
他又笑笑。
“怎麼老是受傷?上次被顧清輝捅得傷了一次,又得了闌尾炎,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我還是躺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說道。
他扶正我的身子,對著我的眼睛說,“總之,別放在心上!”
我點了點頭,可是很不爭氣,眼淚就掉了下來。
“又哭?”他似是輕輕地譴責了一句。
我手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忍不住,你很煩我哭嗎?”
“沒有,嬌滴滴的,招人疼!”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又說了一句。
因為他受傷了,所以,我也沒問剛才他和秘書說的話,反正他們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所以,他在醫院裏住了兩天就出院了。
莫語妮的父親找到我,是兩天以後的事情。
傅南衡曾經形容他是“風燭殘年”了,可是我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大概才六十歲的人吧,我也好久沒看見他了,可是他的樣子,就像是七八十歲的人那樣,頭發全白了,好像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所以,即使以前有多恨他的女兒,現在也放下了,畢竟莫語妮都在精神病院了。
他剛要說話,就老淚縱橫,想讓我求求傅南衡,讓莫語妮出來,畢竟他膝下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呢,自從生意破產,他手裏也沒錢了,想讓莫語妮來養老送終,可是,如今也沒有人。
而且,莫語妮在精神病院裏,因為打人被院長狠狠地批評了,精神病院她是呆不下去了。
“打人?”我挺奇怪的,“打得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可是她像是瘋了一樣,每天都打人,耗費了精神病院很多的人力,所以精神病院也不想她呆在那裏了!”她的父親說道,“她出來以後,保證不幹壞事兒了,您好好和傅總說說吧,好嗎?”
我也隻能盡我所能了,不過從那天傅南衡的表現來看,我覺得這事兒應該不行。
吃了晚飯,他坐在沙發上,剛剛接了下屬的一個電話,大概在籌謀事情呢!
“老公,”我叫了他一句。
他的眸光看向我,說了一句,“有事求我?”
“你怎麼知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震驚,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