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司的事情,想必傅南衡有辦法的,他做了這麼多事,步步為營,環環相扣,不就是為了將來麼。
我坐在沙發上,頭靠在他的肩頭,雙手玩弄著他的手。
“我不給你出主意了,給你出估計也是餿主意,你走過的路比我走過的橋還多!”我看著他掌心的紋路,很清晰,亂紋略多,人家說這樣的紋路就是操心的命,所以嘍,公司的事情,隻能他管了。
“我有那麼老嗎?”他歪過頭來,反問了我一句。
我知道他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來逗我。
“不理你了!”我起身,作勢要上樓,“老逗人家!”
他從後麵拉住了我的衣服,“坐下!”
我順勢就躺在了他的腿上,他開始撥弄我的頭發,我拿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在玩。
“你不陪我去四川,我一個人在,可是挺害怕的!”我抱怨先前他的不奉陪。
“害怕?我記得你先前單槍匹馬去美國,一個人在海南住,膽子不是挺大的嗎?”他撫摸著我的頭發。
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我努力把頭向他的腿間埋了埋,“那時候人家年輕不懂事,別提了,別提了,可後悔了,外麵哪有家裏溫暖!”
他嗤之以鼻,“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早就接管公司了,不任性,不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把公司擴大了三分之二,在別的國家建立了分公司,那時候,我也才二十三四,你呢?”
“你是巨人,比不了,比不了!”我的手也蓋住臉,不想看他。
“現在你站在巨人的肩上了,我怎麼看你沒有一點兒長進!嗯?”他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我。
“被你慣的,養尊處優,不思進取了!”我說了句。
他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倆人這是幹嘛呢?”DICK一步就邁進了客廳,進門之前他是從來都不和我們打招呼的,權當傅家是他自己的家。
我剛要站起來和DICK打招呼,身子又被傅南衡壓了下去。
“對人不尊重!”我嘀咕了一句。
“他還需要什麼尊重!”傅南衡回,照例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撫摸我的頭發,對著DICK說道,“有何貴幹啊?酒醒了?”
“早就醒了,你何必佳人在側的排擠我?我馬上也快佳人在側了,不過我在想,這個婚禮要在中國辦還是在美國辦呢,前段時間我哥也跟我說了,我媽臨死前就是讓我趕緊找個媳婦,一把年紀了,沒個女人,也不像話,最好找一個學曆高的,畢竟我在書寫方麵有點兒那個嘛,我媽對我也是——”DICK低下了頭,“忽然很想念我媽了!”
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傅南衡,他正若有所思地看向院子當中,他也想他媽了嗎?
縱然陳嵐當年做的再不對,再不好,可那畢竟也是他媽啊,總有血溶於水的關係。
我雙手抬起來,攬了攬他的脖子,輕聲說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他的目光轉回來,看著我。
“兩個人親熱也不注意場合麼?你家裏還有第三人在呢。”DICK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扶著沙發的靠背,“不過話說,你們這個樣子,我也見多了。說到我婚禮呢,南衡,你說我到底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舉行啊?”
“中國!”傅南衡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
DICK饒有興趣地身子往前湊了湊,說道,“人家蘇真真讓在中國舉行婚禮,這情有可原,你為什麼讓我在中國舉行婚禮?”
“蘇真真同意你結婚的要求了嗎?”我搶先問了一句。
“對!”
“我本來打算和你一起舉行婚禮的,你如果去了美國,不方便!”傅南衡輕描淡寫的口氣。
我和DICK對望了一眼,都不理解這話什麼意思。
“打住打住,南衡,你什麼意思?要和我舉行婚禮?要和我搞基?”DICK不明白。
我也發愣。
“我們家初歡一直想要一個像樣的婚禮,我們倆以前的婚禮根本不叫婚禮,再說,複婚以後,也沒有過一個正式的儀式,所以,想再補辦一次!”傅南衡說了一句。
我一下子就從他的腿上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是說真的嗎?可是爺爺不會同意!”
“爺爺同不同意那要看我的意見了。”傅南衡說了一句。
DICK方才從剛才的愣怔中回過神來,“一起舉行婚禮,那還是不錯的,不過我們已經懷孕了,你們懷了嗎?”
好像現在懷孕了舉行婚禮是多時尚的一件事情一樣,DICK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