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祁北音。
剛剛消停了片刻的肚子瞬間又絞痛起來,冷汗順著我的臉頰滑直往下滑,我氣的渾身顫抖,我謝長歌在他祁北音眼裏就是再不招人待見,我也不會做如此有辱我謝家門風的事。
“王爺,你莫要血口噴人。”我瞪視著祁北音,可從他的眼裏出了冷酷和漠然其他什麼都沒有。
“王妃姐姐,您怎麼能這樣無端指責王爺呢!”剛才還哭的說不出話來的柳側妃頓時來了精神,聲淚俱下的給我潑髒水:“王妃姐姐在柳兒小產之時有了身孕,王爺也隻不過是問了姐姐一句,王妃姐姐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極力讓自己的背挺直,去看祁北音的反應。
他薄唇輕勾,說不出的嘲諷和不屑。
“謝長歌,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臣妾從未有半分對不起王爺,太醫們都在此處,大可以請太醫為我好好把脈算算孩子的月份,看看王爺是否冤枉了臣妾。”
我目光如炬,緊盯著祁北音的眼睛,他就是要以王妃不忠的名頭置我於死地,我斷然不能讓他如願。
八年沙場,父兄戰死沙場,母親思鬱過度,我不僅是謝家唯一的血脈,也是大宋的顏麵。祁北音這招,不可謂不狠。
“王妃姐姐如此言之鑿鑿,可姐姐您不得王爺歡心的事也不是空穴來風。”柳側妃抽抽搭搭,就是要落井下石:“王府裏裏外外都知道王爺在大婚當日寵幸了你的陪嫁丫鬟,何時寵幸過你,王妃姐姐又何來孩子一說。”
我麵色一僵,貝齒咬上下唇,該死,祁北音在我大婚當天就將我的陪嫁丫鬟給……那晚又是夜晚他獨自一人,身邊連個隨從沒有,若祁北音有意嫁禍我,我確實很難洗清嫌疑。
我將眼神移到祁北音身上,剛才發生的一切讓我對這個男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隻希望他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我還是錯了,祁北音根本就沒有心。
“謝長歌,你好大的膽子,大宋的女人,都如此不知廉恥?還是你謝家好門風,教出你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蕩婦!”
我心裏一顫,一股怒氣鋪天蓋地的湧向我。我冷笑一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長歌今日,絕不認同王爺冠在臣妾頭上的私通罪名。”
一句話,指明了祁北音故意汙蔑我,我受再大的委屈也可以承受,可辱沒我謝家,我絕不容許。
“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晚您不顧禮節潛入我的房間,王爺現在忘得幹幹淨淨。”我冷笑,仍由豆大的汗珠從我蒼白的臉頰滾落:“還是說王爺不拘小節,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你的正妃安上一個與人私通,珠胎暗結的罪名,難不成南燕男兒以此為榮?”
氣氛陡然凝固起來,我知道我這番話惹怒了祁北音,可我心裏的怨恨和委屈,又能和誰訴說。我謝長歌不能光宗耀祖,也斷斷不能讓任何人,敗壞了我謝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