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的話讓我心裏緊了緊,木然的接過他遞來的桂花蜜棗糕,用的是包紮藥材的手法,但卻鬆散很多,連包著的油紙,也劣質許多。
我抿唇一笑,謝過慕容瑾的好意。
傍晚若水再服侍我喝藥時,拈了一塊兒叫我嚐,甘甜清香的味道和細膩綿潤的口感,不似是市井能出現的東西。
派了若水出去一打聽,果然是上等品質,且很難買到,多得是王權貴胄的家丁提前了好些日子預定的上等糕點。
“明日慕容先生再來落梅院,就說我歇下了,這段時間我感覺已經好了許多,讓慕容公子日後不要再來了。”
若水聽了我的話明顯一驚,不解的問我怎麼了。
我沉默不語,不再多言,慕容瑾眼裏別樣的情緒我不想再看,也不想再想。
“本王不過半月不見你,你竟還圓潤了。”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看到自己身上隨便套著的布衣,皺眉行了一禮。
“見到本王,王妃似乎有些不快?”
祁北音強勢的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視他的視線。
豈止不快,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臣妾不敢。”
“你有何不敢。”
祁北音手下陡然用力,我被他捏的一痛,倔強的抬眼看他。
“少用這種眼神看本王。”
祁北音眯了眯眸子,說不出的危險意味,我難免有些緊張起來,祁北音這種冷血的人,無論對我做出什麼,我都不覺得稀奇。
半晌後,祁北音甩開我的臉,我脫離了他的桎梏,垂眉不去看他。
“本王差慕容瑾給你看病,是不想你死的太快,你現在死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祁北音的聲音冰水一般將我澆了個透濕,我惱怒的抬眸怒視著他,很難想象竟然有人惡毒至此。
“想想你王妃的本分,慕容瑾可不是你能勾得起的人。”
祁北音一字一頓,說不盡的羞辱。
我怒火中燒,祁北音這擺明了就是讓我明白,我現在是掛著罪名的罪妃。
“臣妾有沒有與別的男人有關係,是否像王爺所說的那樣,王爺您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麼!”
我寸步不讓,冷聲嘲笑。
“昭陽公主?是個好名字,落到你頭上倒是可惜。”祁北音意外的沒有怪罪我的失禮,反而若無其事的說著別的事:“大宋不守信用,和我南燕開戰,本王攻入大宋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你謝家所在的地方!”
聞言,我雙眸陡然圓睜,不可置信的攥著祁北音喪心病狂的臉。再也忍受不住他的羞辱。
我吐著腥氣一掌劈向祁北音,可我的手還沒有沾身,就被祁北音一腳踹著小腹,重重的磕在床簷上。
我疼得幾乎暈死過去,祁北音熟視無睹的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斜視著我。
“謝長歌,弄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以為本王容你一條賤命,是看著你們大宋的麵子,或是對你有所垂青。謝長歌,你不配。”
我‘噗嗤’一聲冷笑出聲。
他靖王的垂青,我可從來沒有垂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