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斷手的疼痛使勁掙脫開祁北音的臂膀,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化不開的厭惡。
“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本王?”
祁北音一如既往的戾氣,暴力的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視線與他對視,“謝長歌,你那是什麼眼神。”他怒極反笑,手指陡然用力的似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
“似乎你很不滿本王將你的姘頭給抓了起來,既然如此,本王今天就好好帶你見見。”
說罷,祁北音手下用力,拽著我另一隻完好的胳膊,硬生生的將我從地上拖走,早已無力的身軀被粗糙的石礫摩擦的到處是傷,渾身遍體鱗傷的我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任由他拖著我。
忽然間,祁北音的殘暴讓我陡然害怕起來,羸弱的身軀比篩糠抖得還厲害,想起他在我剛入府時夜夜逼迫我親眼看他和別的女人行魚水之歡,那一刻我像是明白了什麼,手腳並用的去抓地上一切我能抓的東西。
雙手因巨大的摩擦變得血肉模糊,祁北音的力氣實在太大,他一路暢通無阻的拖死狗般將我拖到天牢。
祁北音朝著看守的侍衛揮了揮手,一行人立刻退了下去,他終於將我放開,用近乎施舍般的語氣對我說:“謝長歌,你想看,本王就讓你看個夠。”
我順著他的聲音找到了被困在柱子上的慕容瑾,滿身鞭痕,鮮血淋漓,他的發絲盡濕,不知道在這裏受了多少折磨。
我咬了咬牙,抬起眼恨不得要活活吞了他。
“心疼了?”祁北音笑的越發令人作嘔,“可惜了,你再怎麼髒,也是我祁北音的女人,覬覦本王的女人,他就是死不足惜。”
“我沒有!”我嘶吼出聲,悔不當初,“為什麼,他明明跟我清清白白,為什麼要害我連累他,你折磨我還不夠嗎,為什麼要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我哭得不能自已,卻不曾想我的哭聲徹底激怒了祁北音。
我被祁北音直接提起來甩到關著慕容瑾的那間牢房裏的幹草堆上。
這一摔將我腦袋都摔得發懵,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具歆長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你瘋了!!!”
我驚恐的尖叫起來,眉眼之間盡是恐懼和駭然。
祁北音的眼神微微上挑,露出一個邪肆的笑意,“你不是在意他?那本王就讓他明白,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我不清楚祁北音這幅無名火從何而來,可他的神情不似玩笑。不等我在腦子裏想出對策,身上的衣服‘刺啦’一聲在大牢昏暗的光暈裏化成碎片,再也遮不住我那點難堪的尊嚴。
“禽……禽獸,你……你放開她……”
慕容瑾瘋狂的掙紮了起來,他每掙紮一分,身上束縛著他的鎖鏈就深入皮膚一分,鎖鏈刺入皮膚的聲音和鮮血滴落在空無一人的地牢裏格外清晰,我不忍再聽,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這揪心的畫麵。
慕容瑾,本是超凡脫俗的慕容世子,若不是我,何苦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