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場鮮血,來告訴馬飛,他不能置身事外,我也需要一場鮮血來告訴馬進,我不怕他,我更需要他明白,我跟冷超之間,他隻能選一個。
我捏著手指上的戒指,這次,就是個機會,打吧,抱著最後一拍兩散的結果去打。
我看著外麵來了很多人,都是張奇跟肥龍的人,他們兩個也來了,張奇手裏夾著煙,走了進來,看到我,又看了看馬進,跟我說:“要不要先殺了他?”
張奇的話,讓我斜眼看了一眼馬飛,他有點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不解,我說:“在這裏,他就是我徒弟。”
“噢,大哥的話是,隻要他出了這個門,我們就能剁碎了他?”肥龍狠狠的說。
馬飛看著我,說:“為什麼?憑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牽扯進來?”
我說:“你本身就無法置身事外,從你想要拜我為師的那一天,你就隻能被我利用,你以為,你爸爸不是利用你?哼,把自己的兒子,送到自己的敵人麵前做徒弟,這不是送了人質過來了嗎?但是,這種做法是錯誤的,我要的不是人質,而是他背後的人。”
馬飛看著我,說:“我父親在道上的事情,跟我也無關,我已經說過了。”
“噢,那你還管我們剁不剁他有什麼關係?哼。。。”肥龍不爽的說。
我拍拍手,打斷他們的話,我說:“馬飛,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手下的人,有多麼想剁了你父親,這並非是因為他背後的人在搗鬼,還有,你父親這個人,本身,就觸及了我們的底線,分肉的刀,從來都不是那麼好拿的,而且,還加上有人在搗鬼的情況下,你要麼幫我,要麼幫你父親,你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
馬飛沒有說話,我說:“阿福,人點齊了沒有?”
阿福說:“點齊了。。。”
我聽到了之後,就說:“去吧,隻要是跟馬進有關的店,人,都可以殺,馬進的人頭值一千萬。”
我說完,馬飛就憤怒的說:“你這麼做太過分了,你擋著我的麵,花一千萬買我父親的人頭,你,你真的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的私人品格,這麼惡劣,我真是。。。”
“真是瞎了眼是嗎?哼,所有的道路都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有在你麵前標榜我是什麼好人,隻有你父親那種虛偽的人,才會把自己邪惡的一麵隱藏起來,在外麵做盡血雨腥風,卻教自己的子女學弟子規,真的是惡心到了極點。”我無情的說著。
馬飛看著我,無話可說,我說:“還愣著幹什麼?等著給你們加菜啊?”
聽到我的話,張奇跟肥龍立馬轉身就走,馬炮指著馬飛,說:“隻要你出了這個門,我就砍死你。”
馬飛很憤怒,但是無話可說,我跟陳玲說:“找梁律師,把我們這邊的產業清算一下,在把珠寶交易大樓的市場掛牌。。。”
“你真的要離開泰國?”馬飛驚訝的問。
我沒有回答他,陳玲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馬飛,你師父這個人,你不了解,他是最不願意打仗的,他非常的想要跟你父親和平的做生意,所以,你師父一來到這裏,做的什麼事,你都看見了,懇親大會,發錢給每個馬幫的人花,還給他們工作,致力於改善大家的生活,這些事情,不是虛偽的人能做的,就算是虛偽的人做,也不可能花那麼多錢來做,幾十億的投資,我們當然是想獲取回報,但是,你父親太過分了,什麼都不做,就想分一半?這合理嗎?”
馬飛搖了搖頭,說:“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那是你們馬幫的線路,但是現在翡翠行業大洗牌,他就得接受洗牌,就算我們不走他的線路,我們也有自己的線路,我們可以不跟他做生意,你覺得,如果我們離開清邁,會沒有飯吃嗎?沒有飯吃的,隻是你們那些馬幫的兄弟而已,但是,你爸爸可不會受窮。”陳玲語重心長的說著。
馬飛說:“我知道我爸爸一向是重財,泰國的華人都是一樣的,都想在自己手裏掌握足夠的財富。”
“是的,我們也給他利益,他覺得十分之一不滿意,我們可以談,但是他不給我們談的機會,直接就要拿刀把這件事定了,這合理嗎?他既然這麼霸道,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打就是了,反正打散了,一拍兩散,等我們回國整頓,在回來開辟另外的線路,隻是時間跟金錢的問題而已,我們有的是錢,但是這口氣,我們是不會咽下去的。”
陳玲的語氣很委婉,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我知道他在敲打馬飛,隻是換了一種語氣而已。
馬飛看著陳玲,說:“這件事,明明是別人在搞鬼,你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