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些許德水的情況之後,淩少簡直是無語了,典型的暴發戶。
在女人嗲音之後,王總答應出來見麵吃飯。
高檔的西餐廳裏,裝潢的十分氣派,昏暗的燈光,安靜的就餐環境,隻能聽見酒杯相碰的聲音,和刀叉的聲音,一點兒也不適合談事情。
但是看到王總似乎很享受這些,許德水也沒再說話,安靜的吃飯。
適合許德水的地方無非是一些酒吧和夜店,混亂的環境裏,才是他的本質,他不懂這個王總在裝什麼。
西餐廳裏統一服裝的服務員拿過來一瓶珍藏好久的紅酒,餐盤裏還有一個用蓋子遮住的飯,王總很好奇,自己並沒有點這些東西,怎麼會......
“恐怕你搞錯了,我們沒有點這些東西,可能是別桌的。”王總假裝性的推辭了一下,但眼睛還是盯著那瓶紅酒。
“王先生,我們並沒有搞錯,這確實是您的。”女服務員良好的服務態度讓人倍感舒心,一個禮貌微笑之後,把餐盤放在了王總桌前,一個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走遠,許德水才開口:“王總,打開看看,是什麼飯啊。”許德水急躁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這裏麵肯定有炸。
西餐廳後廚,正在大家都忙碌的時候,進來一個戴口罩廚師帽的年輕人,由於正在忙,大家都沒有注意,年輕人正在水池邊洗著菜。
低頭看了一眼表,時間差不多了該動手了。
許德水點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要求特別多,牛排一定不能老了,要鮮,口感一定要好,就跟吃了很多次牛排一樣。
“哎你,過來,把那個牛排從烤箱裏給我拿出來。”西餐師傅指著年輕人,讓他把牛排端過來。
這下好了,機會來了,年輕人走到烤箱那裏,戴上手套,把牛排拿了出來,用眼睛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確定沒有人之後,從左側口袋裏拿出了一管不知道裝有什麼液體的瓶子。
“哎你怎麼這麼費事啊,利索點兒。”廚師朝著年輕人大聲喊著。
一個哆嗦,嚇得差點把牛排弄到地上,加快手上的動作,把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牛排上,液體無色無味,吃起來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年輕人把牛排端到了廚師那裏,廚師很仔細的進行了一番裝飾,就叫服務員端出去。
絲毫不知道盤子底下裝有竊聽器。更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淩少,還好淩少這幾天沒有白白的跟蹤。總算得到回報了,實在是不容易啊。
王總懷著好奇又期待的心情,拿起了所謂的飯,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金色的手表。
故作淡定的說“這家餐廳的飯還是挺不錯的。”
他說完後象征性的擦了擦嘴巴,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很喜歡這個手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條手表價值不菲,起碼得八百萬。
許德水嘿嘿的假笑了幾下,岔開話題:“王總,小弟最近遇到了點兒麻煩,還希望王總指點指點。”
王總一聽眼睛都發亮了,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拿了人家的東西,當然得幫一幫忙了。
許德水也不客氣了,直接開門見山:“王總,您的人脈很廣,我想讓你給我打聽打聽一個叫淩少的家夥,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家夥,自從那之後,我們就找不到人了。”
王總不屑的笑了笑,撇開許德水,轉著自己身上的戒指,好像若有所知。
過了幾分鍾,王總開口了:“你找他幹嘛呢,用得讓我知道吧。”王總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摳的要死。
“是這樣的,王總淩少沒了司弦的幫助,整個公司運營的很不好,人也是很不靠譜,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的。”
“說讓我幫幫他,他肯定會東山再起的,我心一軟就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那小子拿著我的錢就逃走了,我到哪也找不到。”
真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啊。
拳手緊緊的握緊,指甲都快嵌進肉裏麵了,但是還是感覺不到一點疼,臂膀上青筋突起,有要打人的氣勢。
原本淩少在盤子底下安裝竊聽器的時候,是想聽許德水說出實情,沒想到一直在給他抹黑,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必須的忍,將來一定要加倍“好好的”對待他。
沒想到許德水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王總,您知道司弦吧,據說那個淩少背叛了司弦,也騙了司弦的錢,司弦現在也在找淩少,但是不能讓司弦先找到,如果司弦先找到淩少,淩少肯定會先還他的錢,那我的錢,就算他想還,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