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不解其意,回道:“殿下他很體貼,並不會使喚我。”
安詩君掩唇一笑:“你連我也要瞞著?都是女子,還害羞什麼?”
玥靈柔這才回過味來,臉慢慢紅了:“嫂嫂,我們沒有……”
安詩君不信,都嫁過人的女子了,早該知曉人事,怎會純情至此。夫妻兩沐完浴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能蓋著被子純聊天?
她哪裏想得到這二人還真是純聊天。
玥靈柔聰慧,可關於這事,薑國沒人教她,她又沒經曆過,自然不知道如何。安詩君這麼一提,她又是害羞又是好奇。
玥靈柔不由問道:“嫂嫂,你和兄長經常……這般?”
安詩君隻是微笑著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玥靈柔不敢問下去了。她臉已經紅透了。
安詩君把衣服交到她手裏,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好了,快去罷,別讓殿下久等了。”
玥靈柔:
很想說她是清白的。
……
現在,黎西野和玥靈柔穿著中衣靠在床上,桌上還亮著一點燭光。
陌生的環境與窗外的雨聲都讓他們難以入眠,索性並肩坐著說話。
玥靈柔一想起安詩君晚上的話,就止不住的臉紅。
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和言兮胡鬧,她還曾經使盡渾身解數想和言兮成就好事。可她和言兮私底下是一回事,別人一說又是一回事。
玥靈柔靠在床頭,長發垂下,長睫下的眼眸怔然,似在凝思。緋紅的臉頰為她姝麗的容顏更添一分豔色。在微弱的燭光下,這份美朦朦朧朧,明明滅滅,卻更動人心弦。
“在想什麼?”黎西野忽而問。
“啊?”玥靈柔嚇了一跳,她慌忙道,“沒什麼。”
“沒什麼——臉這麼紅?”黎西野拉長語調。
玥靈柔踟躕片刻,隨意找了個理由:“我在想……今天雲裳說的事。”
“哦?”
“雲裳已是不凡。”玥靈柔歎道,“他說的南淮更是品性可貴,聰明絕頂。真被那禽獸糟蹋,也太可惜了。”
“弱者受辱,一蹶不振。強者受辱,愈加堅韌。”黎西野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南淮當是後者。忍辱負重,伺機而動。這對他是一種殘忍,也未嚐不是一種曆練。”頓了頓,又道,“這種曆練,還是少來為好。”
苦難從來不是財富,戰勝苦難後的堅韌才是財富。避無可避之下,唯有迎難而上。
但南淮的心性與手段,勇氣與品德,黎西野也是欣賞的。
玥靈柔側首:“揚州瘦馬都是些被男子折辱的女子。可這世上,竟也有男子喜歡折辱男子。那院長未免太變態了。”她有些迷茫,“男子為何會對男子感興趣?”
“愛哪有什麼性別之分,不過是兩個靈魂的互相吸引。”黎西野輕輕說。
玥靈柔驚訝:“那院長的行為也可以解釋?”
“不,同性之愛與變態是不一樣的。”黎西野耐心解釋,“同性之愛並非變態,但那個院長,還有那些以折磨孌童為樂的人,不要懷疑,就是變態。”
黎西野聽出她的意思了,他轉過頭直視她:“靈柔,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