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著他做什麼?我又不是在氣這個,反正他怎麼樣與我也沒有關係。小花生,我們走了。”
單其生怕她真的生氣了,跑過去拉住她的手:“小雲,別生氣。”
姚如雲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說道:“不要動手動腳的,這裏是單家,幸好他今天不在。”
“他在又怎麼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才不怕他!”
“你……你想過沒有,他下手有多狠?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隻不過是看見你睡在外麵會受涼,我才把你抱到房間的,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更沒有做對不起單其瑞的事情,他凶你做什麼?要是他真的關心你,他就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了!”
單其生像失去了控製,他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捏著:“小雲,你當初就不該嫁給他!你也想過沒有,你嫁給他,我當時得知的第一反應是什麼?我親眼瞧見你們踏入婚禮殿堂的感受是什麼?你想過沒有?現在他又待你這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又是什麼嗎?!”
姚如雲有些氣人,氣的連眼眶都紅了一圈,她自欺欺人的別過臉去,冷淡道:“與你沒有幹係,是我要嫁給他的。”
小花生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姚如雲推開單其生,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掛在臉上,小花生擔心她,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姚如雲擺了擺手:“沒有事,我們走吧。”
單其生站在原地,沒等姚如雲走幾步,他就又追了上來,他拉住姚如雲的手,說道:“我陪你去。”
小花生雖是新過來的,但也很懂單家的規矩,知道單其生要陪同,便說:“夫人,那我先下去。”
姚如雲叫住小花生,看了看單其生,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求自己一樣,便也軟了軟心,她抽出自己的手,對小花生說:“如果督軍回來,就說我去聽戲了,晚些才回來。”
生病了這麼久,街上的熱鬧似乎都忘了差不多了。以前到街上玩,也總是單其瑞陪自己,後來,漸漸的就變成了陪他在外麵喝酒,因為單其瑞軍事忙碌,總會與幾個司令出去吃飯。
現在倒好了,自從住院以來,他就很少再讓她出去,甚至他不在家的時候也會讓她不要出家門。
今天可是犯了好大的規矩,破天荒的與單其生去街上玩,要是被單其瑞知道了,還不知道要不要把整個單家都拆了。
走過一家戲院,從門口就聽見裏麵在唱《梁山伯與祝英台》,姚如雲頓時就停下了腳步,單其生知道她素來愛聽戲,便問道:“要進去?”
她搖了搖頭:“不了,今天不想聽戲的,況且……是這個戲我也不愛聽。”
“那你喜歡聽什麼?下次我可以帶你來聽。”
她笑了笑:“再說吧。”轉眼瞧見前麵有個茶樓,她有些高興的拉起單其生的手,說,“要不,咱們去玩幾圈兒牌吧?”
沒等單其生開口,她早就拉著他往茶樓方向跑過去,到了裏麵,就是誰贏了錢得來的一陣喧嘩聲。
在邊上正好有個空位子,她二話不說的就坐了上去,單其生就搬了張凳子坐在她旁邊,她逗趣說:“怎麼……你想給我作弊呀?”
“我哪敢啊?怕他們三個扒了我的皮。”
她一聽就“嗤”的笑出聲來:“我想你是正經人,哪會幫我呀……”
瞧他們說的眉開眼笑,坐在對麵的那人以為他們是夫妻,也笑著道:“小兩口不錯呀,感情好,男人居然還會陪自己妻子出來打牌。”
姚如雲一愣,本想反駁過去,可是單其生卻笑著說道:“我是今天看她在家裏閑的悶,才想帶她出來玩玩的。”
她用手肘拙了拙單其生的手,輕聲對他說:“誰讓你多嘴的?”
今天難得能夠偷溜出來玩,姚如雲心裏可開心了,所以並不與單其生計較,單其生也抓著這個機會總是逗她,一個不小心,她的牌就出錯了,於是就跺腳怪他:“都是你,害我輸牌了!”
可是輸牌了她依舊是將笑意掛在臉上,這就像是回到了當初在留洋在彼得堡的時候,因為大多同學都是外國人,並不是很懂中國的牌,於是隻有單其生能陪自己在無聊的時候打幾圈牌玩。
那個時候老是打不贏他,還被他笑話,氣的她直跺腳。往日的那些日子現在想起來,覺得模糊的就像是另一個世間一樣,轉眼都是一個有夫之婦的人了。
打了整整一個上午的牌,伸個懶腰也覺得腰有些兒發酸了,稍稍贏了些錢姚如雲就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還問單其生:“其生,我們就在茶樓裏吃點怎麼樣?我可不想回去。回去像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