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到這一步,是大家一直以來從沒有預料過的。
柏德文說得到做得到,剛說完,就已經打電話讓警車過來了,李昕臉上沒有半點不安,放下兩杯紅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
在警察將可疑人物帶走之間,李昕看了一眼沈從然,臉上的笑容依舊高貴溫和。
“叢然,你覺得是可不可能是凶手。”
沈從然合上雙眼:“這一切都要以警察來定,我不能確定。”
李昕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了起來,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心似乎也往下沉了不少。
最後跟著警察上車,對方也做足了保密工作,至少第二天一早李昕不會因為今晚上警察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上了新聞頭條。
沈從然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眼角,唐梓婷端著一杯水來到了沈從然的身邊。
“換做是誰都會有些難受的,先喝口水,我想李小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唐梓婷低聲道。
沈從然接過唐梓婷的水說了聲謝謝,神情間是此時此刻難掩的疲倦。
唐梓婷坐在沈從然的身邊,側頭看著沈從然蒼白的臉,抬手覆上沈從然的臉上,嘴角的笑容隨之多了些無奈。
“事情變成這樣,是誰也不想的,不過我希望你能夠鎮定下來,不要為這些事情太過煩心,這段時間我聽說青青失蹤了是嗎?”
“嗯。”
“作為朋友,我也會派遣我身邊的人去找青青的下落,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看上去終究不太安全。”
沈從然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了,沒有必要去打擾,等她想通了自己會回來的。”
唐梓婷發出一聲輕笑:“我感覺你做大哥,也不太懂女孩子嘛,如果你不去放一句軟話,青青怎麼可能自己乖乖回來,女孩子總是要哄的,你這樣……”
“她已經長大了。”
說完沈從然站起身來,朝著唐梓婷抬了抬自己的杯子。
“剛剛謝謝你的水,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沈從然擱下手中的水杯,轉身離開。
唐梓婷看著沈從然背景緊蹙著眉頭。
那個男人真的是食古不化,無論時遙用什麼樣的方法,對方似乎依舊可以不冷不熱,甚至沒有因為自己的溫和有絲毫的改變。
想到這裏唐梓婷不快的合上雙眼,將自己手中的杯子也往茶幾上一摔,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舞會已經結束了,三位應該也是時候離開了吧?”柏德文有了準備趕人走的意思。
唐梓瑩站起身來抱歉的笑了笑:“我能不能在這裏等我未婚夫回來。”
“我這裏不是酒店大堂,所以很抱歉美麗的小姐,我想我不能夠答應你的請求。”柏德文笑道。
“這樣啊,那謝謝。”
唐梓瑩站起身來,身影還有些搖晃,沒有在大堂裏待太長時間就起身離開了。
一張臉看上去蒼白不已,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間昏過去,柏德文卻根本不屑於在唐梓瑩身上停留下目光,似乎本身對這些家人就沒什麼好感。
“希望你們快一些離開,這樣我的仆人好清理酒會的現場。”
“抱歉了,打擾到先生你真的很不應該。”
柏德文笑了笑隻不過是對著唐梓瑩做了請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打算因為她的溫柔,而開始覺得整個人,有自己的可取之處。
醫院裏。
急症室病房裏的等就亮著,莫錦途坐在急症室外臉色似乎好不哪去。
已經進屋很久了,屋內卻得不到任何消息跟回應,莫錦途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看上現在的模樣似乎會隨時隨地因為唐梓瑩現如今的狀況而崩潰。
又過了半個小時,莫錦途已經等不及站在了急症室門外,如果不是根本看不見裏麵是什麼樣的情形,也許莫錦途現在都快要爬到門上去一探究竟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位美麗的小姐她沒事吧?”
作為結酒會的主人,發生了那麼大一件事情後,他不得不親自來探病。
莫錦途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疲倦,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柏德文,疲倦的笑了笑。
“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她剛才大腿流血,是流產征兆嗎?”柏德文將自己想問的話毫不掩飾的脫口而出,似乎不在意對方會不會過於尷尬,隻想知道這中間的一個答案。
莫錦途點了點頭,一想到時遙肚子裏的孩子就更加的無奈。
“我記得前段時間莫先生你也在醫院裏住過幾天,那時候我還擔心你會參加不了我的酒會,沒想到身體恢複的會那麼,看來對於莫先生這樣的人,我的擔心似乎顯得有些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