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換去了粗糙的下人服飾,換上了白如媚平時穿的綾羅綢緞。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白如媚看著這般驚豔的白梅不禁發出嘖嘖的驚歎,“美,真美!”而司徒烈風坐在一旁並無過多神情,好像再美豔的女子在他眼裏都是庸脂俗粉,那塊最珍貴的美玉,他正牢牢地握在手裏。
皇宮裏……
司徒烈煜安排了白如媚在華清池見自己。‘’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白梅心中暗歎王爺的擔憂果然是真的。隻是蒸騰的溫泉水並沒有溫暖她冰凍三尺的心,他果然深愛白如媚,一絲冒險都不讓她去闖,而自己呢,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罷了。她自從進入王府後,就愈發討厭自己的這張臉。
她解下頭發,長發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她的腰肢纖細,四肢纖長,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玫瑰,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不施粉黛,楚楚動人。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纖纖玉足不著鞋襪略顯窘迫地站在池邊,靜候陛下的到來。
司徒烈煜第一次見到白如媚的時候,深思是恍然的,他拒絕了太後與她的指婚卻在她嫁給司徒烈風後才一睹這女子的真容。熟悉的感覺讓他瞬間有一絲錯亂,甚至出現一絲悔意來。然而還是不可言說的感覺掐斷了萌生的悔意,好像跟心中的女子總是差些什麼。
尉遲林在肅州的這些年打拚無非是為他這個侄兒謀劃,司徒烈風雖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而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的野心絕不會安於一隅,晃晃中年。而現在最能給他當頭棒喝的就是這個他在乎的女人。他不把自己這個皇帝當回事,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恥辱他是能忍還是不能忍!
當他輕起幔紗的時候,頓時心猿意馬,思緒一瞬間被眼前的女子柔美的背影拉回了多年以前,江南水畔的驀然一瞥,懵懂的少年情思……
司徒烈煜緊張又激動地小步上前,一把轉過她的身子,“白如媚?”
白梅被他驚訝的神情嚇到,慌忙下跪卻被他扶著站穩,“不!你不是白如媚你到底是誰?”
白梅心中暗自叫苦,不是吧這才沒一會兒就露餡了……“陛下,我是白如媚呀。”她輕輕地答複。
“你不是她,孤的感覺沒有錯!孤不管你是誰,現在孤總算找到你了。”說著,司徒烈煜緊緊地抱住懷裏的美人,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還不時地在白梅耳邊呢喃“你讓孤好找,讓孤好找。‘’
白梅稀裏糊塗地被司徒烈煜抱在懷裏,雖然還搞不清狀況,不過她再也不用做以前的白梅了。她不自覺地勾起了好看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