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聽說皇帝最近納了個新妾,今兒個到是很想瞧瞧是何等美人呐!”皇太後來勢洶洶,身後跟著哭得帶雨梨花的納蘭錚錚。
司徒烈煜上前請安,“回母後的話,她不是妾是妻。”
“皇帝糊塗了!皇後之位哪是說定就定的,你這麼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做皇後,當真是兒戲了。”太後怒目而嗔。
“母後稍安勿躁。”
“我怎麼能不躁,錚錚如此的大家閨秀都入不得你的眼,自新婚之夜起你可曾好好待過她?哀家倒勸她,皇帝忙於朝政應該體諒,皇帝現在這是做什麼,讓那個狐媚東西迷了眼。”
“陛下。”白梅著好衣衫正好從側廳出來,並未發現太後的到來。
“白如媚?”太後大吃一驚,“皇帝!你這是做什麼?”
“母後也錯將她看做白如媚了嗎?倒也不奇怪兩人長的如此相似,她是白家二小姐,白如梅。”司徒烈煜走上前把白梅牽到身邊。
“白家沒有二小姐,皇帝糊塗了?”
“回母後,是有的,隻是二小姐早年坎坷被世仇拐走曆經磨難。孤與她曾有一麵之緣,如今苦苦所求之人也隻有她了。”
納蘭錚錚睜大著的杏目噙滿了淚水,她退到一邊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這來的太突然了。容哀家再想想。”
“母後不必苦惱,孤心意已決,皇後之位非白如梅不可。”
白梅看著決絕的司徒烈煜,同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暗自已經把一切都查清楚了,連帶著她的所有疑惑也解釋清楚了。
太後走後,白梅跪謝司徒烈煜,“陛下,恕白梅難以從命,我何德何能坐著這皇後之位。陛下查明我的身世我很感激,至少我不是無根之人,也知道了為什麼跟白如媚王妃生的如此相似。皇上莫要因為我與太後發生矛盾,這讓白梅好生自責。”
“你無需如此,我與太後之間不是隻言片語可以講清的。孤心意已決,你隻需戴上鳳冠霞帔,正大光明地嫁予我皇家,你的餘生都有孤來負責。”
白梅心底的那根弦被輕輕的撥動,這是從來沒有過——被保護的感覺。
“陛下,該喝藥了。”一婢女端著一碗烏黑澄澈散發著濃鬱氣味的湯藥進來。
“放那邊孤過會就喝,都退下吧。”司徒烈煜說到。
“陛下生病了?”白梅關切地問道。
“沒有,孤幼時體弱多病,太後就命了司藥堂日日準備滋補益氣的湯湯水水給我喝,盯得緊還不需不喝......”司徒烈煜搖搖頭,端起藥碗正準備一飲而盡。
“陛下。”白梅抓住了他的手,“陛下年紀輕輕怎麼老用湯藥吊著呢,凡藥都有三分毒,陛下健壯不喝也罷。”說著,白梅將那湯藥倒進了窗邊的一個花盆裏。
司徒烈煜無奈地笑笑,“你還沒正式做孤的夫人呢,這就管起孤來了?”
白梅聽到這話瞬間漲紅了臉,司徒烈煜愈發覺得她的可愛,“可孤就喜歡夫人管著,以後這湯藥還要勞煩夫人裝腔接下再找機會倒掉了,孤也嫌這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