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般的烏雲薄薄的籠罩著月亮,若隱若現的月色淡著幽幽光輝。豆大的雨珠打著挺遠的芭蕉,像斷了線的珍珠灑了一地。
“陛下。”司徒烈風一身黑袍矗立在一側,躬身說到。
“阿風,你可知我找你所謂何事。”司徒烈煜將燭台拿到桌上,兄弟二人秉燭夜談。
“陛下的英明決斷,豈是吾等可以肆意揣度的。”
“阿風你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生疏,你可是在怪我。”司徒烈煜把手搭在了司徒烈風的肩上,見他不語繼續道,“白梅是孤多年苦苦尋找之人,如今她已來到孤的身邊,孤已經別無所求了。隻是張氏的野心日漸膨脹,先帝打下的江山,孤覺不能將她白白贈與他人。”
“陛下的意思是......”
“你也無需在這裏與我裝傻,北山狩獵之事為何草草了結你我都清楚。孤已經做夠了這個傀儡皇帝。”司徒烈煜重拳砸在了桌上。
“陛下需要我做什麼?”
“孤有心卻無力,朝中舊部大多都是張氏一族的人,就算扳倒一個張居正仍消不滅張家囂張跋扈的氣勢。孤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共同鏟除張氏餘孽,徹底斷了她在朝中的根基!”
“我隻是一個小小藩王,陛下如何覺得我有這個能力能幫及陛下呢?”
“阿風你不必再裝了,尉遲林的事我暫且不跟你追究。孤就要你一句話,這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臣願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司徒烈風半跪於地雙手抱拳。
“聽你這麼說孤就放心了。”司徒烈煜拍拍他的肩,兩人仿佛回到童年親密無間的時光。
次日早朝......
“臣有本啟奏。”新任吏部尚書手持象笏,上前一步。
“準奏。”
“回陛下臣新官上任之日在盤算賬目之時發現竟有多處漏洞,國庫空虛赤字,民生尚且滯脹,臣恐有偏狹之人中飽私囊,望陛下明察。”
“可與原吏部侍郎張居正做好交接?”
“臣將此事告知張大人,而大人一口否定賬目漏洞之事,言前言後多有偏頗,臣不敢妄加定斷,特來啟奏陛下。”
“傳張居正覲見。”
張居正之子張敬之死後,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吏部侍郎一夜白頭,如今看來儼然是個年邁的老者。
“老臣叩見陛下。”
“張居正賬目一事你可有什麼說辭?”
“回陛下老臣矜矜業業多年萬不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手腳,陛下明察。”
“作為吏部侍郎連賬目的事情都理不清楚,你有何臉麵在這裏一口一個老臣。你若什麼都不知,那國庫裏的銀子難道還是孤自己貪了不成!”
“臣該死,陛下恕罪。隻是......隻是臣一片赤膽忠心,如今雖能力難再就職對陛下對朝堂絕對是問心無愧的呀。”
“別再這裏狡辯了,沒有一點顏色瞧瞧你看來是不願開口了。來人啊,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