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如媚坐在鏡前梳妝,司徒烈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隻見她欲戴頭頂花簪,指甲養的太長,一時戴不好看。
司徒烈風看著她,心裏倒是一動,起身道:“我來幫你。”白如媚微覺詫異,但也不願違拗他,遂輕輕點了點頭。司徒烈風走到妝台前,一手托住她的下頜,一手輕輕為她取下了靨上兩枚翠鈿,神情極是關注,舉止也頗為溫柔。
白如媚隻覺二人姿態尷尬,不由便紅了臉。司徒烈風見了,笑她道:“你我要做長久的夫妻,這樣是不成的。”白如媚被他點破,一張臉更是如白玉上沁出了一層胭脂一般,隻是交手低頭不語。
司徒烈風見她突然一副小兒女的嬌憨神態,倒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將那兩枚翠鈿托在手心中,默默放在燈下察看。白如媚久不聞他言語,抬首望去,隻見他蹙眉而坐,又是一幅心思滿懷的樣子,眉宇間一道淡淡的折痕,仿似天生便生在那裏一般。
“今日是白梅回府的日子吧。”白如媚明知故問。
司徒烈風頓了頓說到:“是的,我怕她之前積攢的怨氣太多,如今飛上枝頭難免有所介懷。”
白如媚起身上前,踮起腳尖輕輕地撫了撫他的眉頭,“既然是我白家女子就一定像我胸懷寬廣。”司徒烈風覺得好笑,剛欲發難兩句就被白如媚牽起了手,“走吧,我們去接她。”
馬蹄聲漸行漸近,忽見一對紅衣宮人騎馬緩緩的走來,至西街門下了馬。隱隱細樂之聲漸進。一對對龍旌鳳旗,雉羽夔頭,又有銷金提爐焚著禦香,然後一把曲柄七鳳黃金傘過來,便是冠袍帶履.又有值事宮人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類。
後麵方是八個宮人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行來。白梅在婆子的攙扶下下轎,一襲火紅色衣服、領口用金色的絲線繡著蝴蝶圖案、裙裾則繡著金色的祥雲圖案、以寶石點綴、一雙犀利的嬌媚的丹鳳眼含著笑意,淩雲髻中央的的鳳鸞嘴中含著一顆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蘇輕輕垂下,映的瑰麗而嫵媚。
“妹妹可算是來了。”白如媚迎上前,熱情地拉著她的手,滿臉笑意地牽著她進府。旁邊的姑子嚇得馬上像茶茶擠眉弄眼,王妃這樣真是壞了規矩。茶茶哪裏理他,睥睨了一眼就轉身跟了進去。
“姐姐,原來你我如此相似是真有這層緣分在,我還以為我這一生都要孤獨一人了。”白梅拉緊了白如媚的手真誠地說到。
“都怪我,你曾經離我那樣近我都沒與你相認。不過現在好了妹妹有了皇上的恩寵,又與我相認,以後都是有福的日子了。”白如媚略有哽咽。
白梅笑著環顧四周,想起什麼似的麵色一沉,“怎麼不見洛梨花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