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晨拿著鑰匙的時候,差點把鑰匙握近自己的手心裏麵去。
他咬著牙,難掩痛苦的說:“我要是走了,這邊的安全你們找阿飛,我已經交代好了。”
“知道了,你去吧。”
“我一天之後回來。”
藍晨這句話是對沈蔓歌說的。
沈蔓歌點了點頭,說:“我現在身體不方便,你做好決定之後通知我,我去送方婷最後一程。”
“不用了,這邊民間有個說法,懷孕的人不易見到死去的人太久,怕沾染了晦氣。你的心意我替婷婷領了。”
藍晨說完轉身就走,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藍晨哭了。
一直到藍晨離開了病房,薑曉才鬆了一口氣。
“我滴個媽呀,這個藍晨太可怕了!那個婷婷到底是誰呀?”
“他的愛人。”
沈蔓歌這句話頓時讓薑曉頓了一下,隻覺得心口針紮似的疼著。
愛人?
那個男人居然有愛的人嗎?
難怪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難怪他那麼冷冰冰的,可是薑曉不由得有些好奇,藍晨的愛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她有太多的疑問,太多想要知道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打聽任何事情,隻是心口沉甸甸的,特別的難受,甚至有些想哭是怎麼回事?
沈蔓歌看著薑曉這個樣子,不由得放軟了聲音說:“藍晨也是個可憐人,他脾氣有些古怪,以後你多擔待著一些。”
“我哪裏敢擔待他呀?他剛才那個樣子能一口吃了我似的。”
“好了,他又不是妖怪,不吃人。去給我倒點水來,嗓子有點渴了。”
沈蔓歌拍了拍薑曉的手。
薑曉連忙去做了。
葉南弦看著她柔聲說道:“有薑曉在,我能放心一點。”
“你要去處理什麼事情盡管去就好了,這邊我自己可以的,況且這不是還有薑曉嗎?放心吧。”
“我在這裏陪著你出院。”
葉南弦特別的堅持。
沈蔓歌知道,就算自己說破大天去,估計葉南弦也不會改變主意了。
這個男人真倔!
“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沈蔓歌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個人按照醫生的吩咐在醫院裏靜養了兩天,薑曉前前後後的忙活著,因為是個孤兒,薑曉要離開這裏也無牽無掛的。
藍晨最終還是決定吧方婷給火化了,這也是方太太和方教授的意思。著一對老人因為方婷的去世哭的死去活來的,最後在藍晨的安撫下同意讓方婷火化,入土為安。
葉南弦花錢買了一塊上好的地界給方婷作為下葬的墓地。
方婷下葬那天,天特別的陰沉,特別的壓抑,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蔓歌被薑曉用輪椅推著來參加方婷的葬禮。
方婷因為身體的關係,認識的人並不多,葬禮顯得有些冷清。隻是薑曉看到方婷照片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看向沈蔓歌,要不是因為葉家的規矩,她真的很想問問沈蔓歌和這個方婷到底是什麼關係。
葬禮很平淡,方婷下葬之後,藍晨把哭暈了的方太太和方教授給送了回去。與此同時,沈蔓歌被薑曉推著往車上走去,可就在快要到車門口的時候,不知道誰碰了薑曉一下。
“呀!”
薑曉身子一個趔趄,沈蔓歌頓時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塞到了自己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