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視野,來送行的人皆四散而去。
孟昭玥擦拭幹澀的眼睛,望著那車馬揚起的風塵,忍不住嘴角抽搐,淚流滿麵。
“喏!又不是不回來了!”南鈺遞給孟昭玥一張手帕,一臉苦澀的開口。
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又也許是一起喝了頓酒,驚動整個京城,幾乎人人皆知兩人醉生夢死。
孟昭玥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手帕,輕輕擦拭了眼淚,隨即便擠出一個笑容道:“謝謝!”
在皇上身側的夏貴妃,倒是一臉邪魅,看好戲似的看著傅陵灝遠去的方向。
心裏估摸著太子總算又少了一個競爭皇位的人,此去說不定經年,到時候隻怕屍骨無存,暴屍荒野,或者戰死沙場。
見眼前這兩個女人同爭一個男人,卻難得還沒有煙火氣息。
“秦王妃,南國公主,今日本宮讓下人做了些糕點,你們可要來嚐嚐?還有一些西域進貢的冬花很是好看!”夏貴妃嘴角上揚,一臉邪魅。
“有勞貴妃了!”孟昭玥瞥了眼一臉不屑的南鈺,她還真是有一說一,言表十分一致,一點不待見夏貴妃。
但也許也是因為有後台,有南國子民和南國公為自己撐腰,才敢如此囂張,也不用理會世故。
“還是算了吧!我對花花草草一點不來興趣!”南鈺直言拒絕。
而此時的南國公卻還是戳了戳南鈺的肩膀。
“難得貴妃邀請你去,怎能不賞臉,以後若你要在此,那還得多仰仗她的照料!”南國公怒其不爭的看著南鈺開口。
她心意已決,決定在啟國繼續居住,等到傅陵灝歸來時,再將皇上指派的婚姻辦完。
女大不中留,南國公也拿她沒辦法,隻好順著她。
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經不住她撒潑打滾。
南鈺轉回頭看見父親使眼色,便隻好學著宮中禮儀回應,做得有些別扭,但至少態度還不錯。
“仰仗談不上,就是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妹妹一起賞賞花,逗逗鳥,不然這後宮可忒無聊了!”夏貴妃掩嘴淺笑,一臉邪魅。
南鈺心裏一陣嘀咕,既然知道年紀相仿,那還勾引老頭,禍害後宮?擾得大啟不得安寧。
“那……我和公主隨後便來!”孟昭玥看著此場麵,趕緊出口打圓道。
這夏貴妃仗著自己被恩寵,自然不會給任何人看臉色,而這南鈺自小就被寵溺,幾乎無人敢正麵與之對抗。
強強對決,那定也會有一方受傷,看著如此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眼神,孟昭玥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也好!”夏貴妃先行離開,嘴角始終帶著輕蔑的笑意。
轉回頭的那瞬間卻整個臉都冷下來,滿臉戾氣。
這南國公主一看就是刁蠻任性,不懂人情世故的主兒。
孟昭玥倒是八麵玲瓏,可她始終是秦王妃,和她隻會站在對立麵。
隻要所有不利於太子的,在夏竹眼裏都算敵人,隻有一個指令。
那便是殺無赦!
等夏貴妃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孟昭玥才走到南鈺跟前,咧開嘴笑了一笑。
“你為何要答應她去吃糕點?不就一個破糕點嗎?整得誰稀罕似的。”南鈺一臉無奈,外加不屑,很明顯她十分討厭夏貴妃,並且是以肉眼可以見到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