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染心裏估摸著心許再過幾日便能春暖花開,一切冬眠的都將重拾生命的意義。
隻見那淅淅瀝瀝的小雨如此纏綿,就這麼赤裸裸的滴落在北墨染的鼻頭。
白羽想著還是早些跑回去,以免雨越來越大。
可眼看著北墨染心不在焉,絲毫沒有要跑的意念,甚至還留在原地,望著那殘葉嘴角訕笑著,有些瘮人。
白羽無奈的舉起油紙傘,為太子殿下遮雨。
幸虧方才孟昭玥害怕下雨,便給兩人帶了傘,且一直叮囑千萬不要淋雨。
這季節的雨,能讓人受風寒。
“白羽,你說,方才還如此疏星明月的,現如今怎麼就成了如此模樣?瓢潑大雨是不是也在蓄勢待發?”北墨染伸出手,輕輕碰觸著那雨滴。
白羽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實在不懂自家著公子到底作何感想,以前可是大大咧咧,現如今卻有些悶悶不樂,似乎整日都有心事一般。
“公子,方才你為何非要去秦王府過春節?且明明知曉秦王酒量不佳還如此灌他酒?還有,我們兩人明明都把京城玩了個遍,甚至都沒有任何的遺漏,為何還騙昭玥小姐?”
白羽一臉茫然,不奈的開口,嘴角帶著一抹疑惑,一連問了很多個問題。
“最重要的便是為何不喚秦王妃,還直呼人姓名?”
白羽一下子便將心中的疑惑發泄得淋漓盡致。
北墨染聞言皺了皺眉,想來自己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如此的興師動眾,還留下了那麼多刻意的無意。
北羽說完便也不以為然,北墨染便是因為看上白羽如此,便才一直將他留在身邊。
那雨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往往最不會停的就是陰雨連綿的時候。
而秦王府內,一臉通紅的傅陵灝一直不肯回房,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細雨之中。
孟昭玥無奈,隻能為他撐著傘,兩個人一起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雨中。
“陵灝,我們先回寢殿歇息了,好不好?”孟昭玥一臉討好,輕聲細語的問道。
心裏估摸著要不是看在他酒醉的份上,這可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溫柔的一麵。
“不好,本王熱!”傅陵灝臉到脖子很大一截都是紅色的,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孟昭玥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陰雨連綿的,就連耐心都少了幾分。
“傅陵灝,你到底回不回房?你若是不回,那我便……自行回去!”孟昭玥忍無可忍,便破口說道,一改往日溫柔。
說來誰也不是天生好欺辱,脾氣好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好。
被這麼一吼,傅陵灝臉上更是紅,一臉緋紅,有些光暈。
孟昭玥見狀有些想笑,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畢竟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的,有些瘋瘋癲癲。
第一次見到傅陵灝如此反差的一麵,冰山男子原來也會笑著開口,原來不是女子才會爛醉如泥之後便開始滿臉通紅。
見傅陵灝任然沒有要動身的意思,孟昭玥便叫一星過來撐傘,自己則要跑回寢殿去。
“傅陵灝,你這一晚鬧夠了沒有?”孟昭玥冷冷的開口,掩住嘴角想笑的瞬間。